傅彪身材高大,体型肥硕,擅使一把青龙刀,在整个抚宁军里也是拔尖的猛将。他麾下训练的这一都五十余兵马,个个龙精虎猛,傅彪对他们寄予厚望。
这次县衙起火,有人来驻地求援,傅彪索性把人马全都带上了,一来是立功心切,求個保险,二来也是让儿郎们露个脸,挣个能打敢战的名声。
此时陈长安已经被围死在中间,看似胜券在握,但傅彪并未第一时间动手,而是试图招降。
“陈长安,我不管你有没有三头六臂,今天你是走不了了!负隅顽抗是必死无疑,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我告诉你,军中最器重有真本事的汉子,我看你格挡弓箭那两下子,有资格入我营来,不如你弃械投降,我保你来我军中做个敢死兵如何?”
敢死兵是大周朝为鼓励军功特设的兵种,只要成为敢死兵立下军功,除谋逆造反的罪名之外,其余一律特赦。
傅彪冒着得罪徐厚的风险招降陈长安,并拿出了敢死兵的条件,看上去挺有诚意的,当然这主要也是因为陈长安格挡弓箭时显露的身手让傅彪有些忌惮,拼杀起来手下难免会有损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长安不太清楚敢死兵是个什么玩楞,但他哂笑一声,说:“伱吃得胖睡得香,好好过你的小日子不行吗?非要来掺和这里的事?小心祸从天降,勿谓言之不预也。”
“好小子,这般牙尖嘴利。儿郎们,战术阵型围剿,格杀勿论!”
傅彪被陈长安扫了面子,脸色一沉,当即下了攻击的命令。
五十余人甲胄俱全,五人一个小队,分别持刀枪剑盾,从各个方向杀向陈长安。这正规军就是不一样,交上手之后,虽然一时半刻未能拿下陈长安,但陈长安也不像之前对付衙役那样轻松。
傅彪这一都兵马,训练出来的战术小队攻守俱全,似乎专门训练过如何应对武林高手。刀枪剑从不同的角度刺杀,陈长安格挡还击,就被盾牌挡下,他要是躲闪,就会陷入更多的攻势当中,暴露出更多的攻击角度。
交手又过片刻,场上形势对陈长安越发不利,他就像一艘小船在汪洋大海中遭遇狂风骤雨,除了随波逐流之外,竟然做不出任何有效应对。陈长安无时无刻都要面对冷不丁杀来的刀枪,还有时不时射来的冷箭,各种刁钻的角度令人防不胜防。这也就是陈长安,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拿下了。
不多时陈长安被杀的汗流浃背,体力顿感不支,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他的根骨太差,就算有天元回春丹,也耗不过这班人。陈长安一发狠,再次开挂,用出御剑术,这次他先用一招绵里藏针,将敌人攻势拖住,随后快速变招,一式流星赶月,在人群中以不可能的角度将持盾士兵刺中。
没了防护,这一个战术小队顷刻间崩溃,被陈长安杀散开来,陈长安正要趁着这个打开的口子逃走,没想到傅彪竟似早有预料,他无缝衔接进来,直接将陈长安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