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果不其然地事后找我算起了总账,握着我的后颈,把我从怀里提溜出来,冷脸问:“我给你报仇,你给我整这出?”
我对上他那双余怒未消的妖冶赤眸,厚颜无耻地用下巴蹭他:
“怎么了嘛,我毒都中了,疼都疼了,你就算掐死殷芷,能让我当初的疼痛减少半分吗?
而且,杀人是犯法滴,虽然你是首富……但我不想让你为我造杀孽,我们要在可利用的范围内,争取利益最大化。
打她掐她,我瞧着心里也生不出一丝快感,但是能把属于你的东西要回来,我感觉心里很畅快!”
他依旧生气:“可我不畅快!我打死她,我畅快!”
“那不行,她阳寿未尽,你揍死她你也会被影响,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搭上自己的气运。”
我搂住他胳膊把他往床上拖,
“我还指望着你以后带我飞,养我一辈子呢!你可真是,说好的给我带夜宵你没带,跑出去那么久,还给我拖来这么一群烦人精,熬得我两眼都发黑了,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等他再发言,我就把他按坐在床上,十分主动地伸手去脱他西服外套。
他微愣,不好意思:“栀栀……”
我把他外套放在床边椅子上,任性地压着他往床上一躺,不给他挣扎的机会,伸手按灭了灯,又用床头智能锁开关反锁住了病房门。
他倒是配合地把胳膊给我,纵容我胡乱往他身上蹭,安静许久。
也许是越想越生气,他几分钟后又把我晃醒,不乐意地责备我:“栀栀,你一点也不听话……”
只是,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昂头吻住了他的唇,把他的责备言语全堵了回去。
窗外稀疏的月光落进来,点点映亮他深沉的赤眸,我安静吻着他,瞧着咫尺之遥这张俊美绝世的脸……不禁心尖颤颤,心魂荡漾……
我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口水,继续趴在他身上,肆意吻他,啃他……
他被我这么一勾,俊脸亦是染上了两片红云。
大手悄无声息地握紧我腰肢,控制不住的暗暗用力。
我心跳快起来,异样的欢喜感在头颅里亢奋作祟,手隔着他的衬衣摩挲他胸膛。
只是这样吻着,总觉得还不够。
于是我壮着胆子,偷偷伸手,去扯他腰上皮带。
他一惊,想阻止我,手却在我不高兴咬了他一口那刹那,停了下来。
今晚的他,特别乖顺,像只听话认主的小兽,乖乖窝在我的胸口。
吻如细雨落在我的唇瓣,鼻尖,下颌,还有锁骨。
几番折腾,我终于还是把他剥干净了……
脑海里不由想起那晚在殷家,棺材里的画面。
哎,这是造了什么孽,第一次是我主动,第二次还是……
我剥了他的衬衣,将呼吸急促的他勾得一身滚烫。
在他额头上吻了下,我鼻音凝重地问他:“我师门来人了?来的是谁?是不是我师父?”
他知道我在转移话题,咽了口浊气,以为我不想继续了,就温柔停下来:“嗯……”
“你见过他了?”
“算是吧。”
男人额角的汗水潮湿了我的脖颈,他有点闹情绪地往我肩上啃了口。
不用他说,我就知道这家伙是在生什么气。
索性,我也不想忍了。
气息紊乱地俯身趴在他耳边,我委屈哼唧:“阿烬,这次……控制点。”
“嗯?”
下一刻,我沉身抱住他。
“长烬。”
他闷哼一声,嗓音颤了颤:“老婆……”
“明天得带我去吃烤肉!”
他有点绷不住,“好……”
“我还病着呢,你尽量克制些……”
“嗯,我尽量。”
窗外的月影晃得我眼花。
他一点也不听话,像头恶狼般搂着我在床上滚了一圈,之后,我看天花板都要重影了。
“老公……”我想说嗓子干了来着。
他却啃着我的唇,愈发尽职,折腾得我魂都要散了。
“别叫……会疯。”
我当即老实闭了嘴。
我在他持之以恒的蹂躏下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本以为陪他闹个个把小时就算了,谁知后来的大半夜他都在变着法的折磨我。
而我听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不够,再来。”
这一夜他的八块腹肌都快给我摸出茧子了。
快要天亮,汗淋淋的我终究是熬不住地趴在他肩上咬了他一口,才让他这头失控的凶兽安分下来……
“栀栀,老婆……”
他的嗓子都哑了,我埋在他怀里,享受着相融相守的欣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怜巴巴道:“不来了。”
再来命搭进去了!
——
在医院又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长烬才肯陪我去办出院手续。
坐车离开了那个困我一周的破地方,我趴在车窗边遥望医院大楼,无比感慨:“终于自由了,这几天躺的我人都要散架了。”
白天不是打游戏就是看宫斗剧,晚上还要应付身边这只开了荤的色狼。
感觉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手拿过来,我把窗户关一些,你身子现在还虚弱,吹风会吹伤。”
他说着,还抬臂一捞把我往身边揽了揽。
我颓废地靠在副驾位上,瞧了眼还没消肿的手背,更愁了。
歪过身子往他肩上一靠,坐没坐样:“你一周都没去公司了,我住院是不是挺影响你正常工作的。”
“没有。”他体贴地握住我,宽慰道:“公司有小黑小白在,还有段凤臣帮忙照应,上次我出车祸昏迷那么久,都是段凤臣在替我顶着。再说你老公我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了,一个月旷工个一二十天,不是基本操作吗?”
我点头:“哦我也听人说,首富都是只需要坐在家里数钱来着。”
他轻笑:“栀栀,回去以后我打算把名下股份转给你,你……”
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我立即阻止道:“不行,我不要。”
他怔住:“我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为什么还不要?你可是首富夫人,就算是王总的老婆,手里也是有王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打个哈欠说:
“我不行,我八字身弱不担财,你给我股份,我命里扛不住也是白搭。
到最后说不准殷立疆又打起了我手里股份的主意,你知道,我一不会经商二不会算账,范大哥给你送的财务报表我都看不懂,我护不住这些钱财的。
你是首富你能握得住,所以你老实把什么股份啊,公司啊,放在自己手里,我们好不容易才让殷立疆出点血,可不能又把它拱手让回去了。”
他皱眉,还是不忍心:“股份只是放在你名下,不需要你打理,依旧是我帮你照看,你什么都不用管。”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担财,在我名下会流失掉。”
“流失掉就流失掉,你是我夫人,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给你。”他态度坚决。
我无奈挽住他胳膊叹气:“你不是给了我一张卡吗?那里的钱够我花一辈子。”
“你对我,就这么放心?你要知道,有股份在你手里,我不敢负了你的……如果我哪天欺负你,你想离婚,股份也能带走。”
“你刚才还说流失掉就流失掉,根本不在乎这些股份,你要是真哪天脑子坏了不要我了,就算我手里攥着你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你该变心还是会变心。
咱俩要是真有离婚那么一天,你的股份,我要着也没用啊。真离婚了,我就离开京城,换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