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娟妹:“咋不欢迎啊,进屋再说。”
进屋后,初寒妞为杨娟妹沏了茶,也给自己沏了一杯,“中午吃的有点咸,姜三爷老伴做菜有点重盐。”
杨娟妹:“听说你下乡去了。”
初寒妞:“这不春暖花开了,野菜刚好出来,收点野菜卖,不然卖场都快没货卖了,剩那十座大棚的菜根本不够卖,要不是给两家托儿所和两家饭店供菜,还能多卖些日,没办法绿色蔬菜也上架了。”
杨娟妹:“我今天上午带我父亲去医院做了体检,片子显示,我父亲肺上的结节没了,就剩个阴影,大夫说我父亲有可能痊愈了,那个黑影是钙化点,我担心的父亲,活过来了……”
初寒妞:“这是好事呀!”
杨娟妹:“不只是好事,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我爸要跟我来跟你当面致谢,我说女孩之间好说话,就没让他来,他一激动就哭,真受不了他这个,他也知道他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说到这儿,杨娟妹从她那昂贵超大法国女包里拿出一捆东西,一打眼便认出是十万块钱,银行捆扎的封条还在上面,根本没打捆。
拿出来后,杨娟妹放到初寒妞的办公桌上,道:“这是给你的酬劳,不嫌少吧?”
见此,初寒妞暗自腹诽,苦笑道:“要是用钱能衡量我的本心,你这钱还少点,娟妹啊,咱不要这样,我当初向你推荐张黑锁中医,没有要你施以回报,完全是出于同情。”
“别那么说,我没别的,”杨娟妹坦诚地说,“我觉得只有用钱能表达我的心意,我家不缺钱,你也不缺钱,但我就是想你能收下,那样我才觉得当初找你别扭,还雇人报复你的男友,和你真诚相帮与我做的事比,我都无地自容,假如是我,我不会有你那样的胸怀。”
“不打不成交,”初寒妞递给杨娟妹一张纸巾,看到她揩拭溢出眼角的泪水。
初寒妞起身拿过那捆钱,放回杨娟妹的女包,温和地说,“我不让你没有答谢的机会,哪天你请我吃一顿饭,就等于我收下你的心意了行吧?”
“十顿也行,”杨娟妹哭着说,“以前我还没觉得我父亲有多重要,当我突然要失去他时,哪怕用我的命换回他的命我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