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杌寻望着不远处手握钉耙铁锹面露警惕的村民,有个白胡子老头手里还拿着一把老猎枪,枪口下垂,姿势老练。
「或许。」张杌寻道,「如果是它,那它这一次的目的很可能是筛选,解决掉一些在它看来不需要的累赘,剩下有用的。对了,当初裘德考的战国帛书是怎么翻译出来的?」
阿宁蹙眉,「是通过一个道观的青铜丹炉底下发现的星图破译出来的,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也有它插手的痕迹?」
张杌寻笑了一下,「嘘,我可什么都没说。」
定主卓玛被扎西扶着过来找阿宁谈话,扎西本来就不乐意自己奶奶一大把年纪了还接这种危险的活,尤其是出了这档子事以后,看阿宁那是吹胡子瞪眼的,但他又拗不过自己奶奶,只好在一边陪着。
众人迅速整理好还能用的装备,搬上车。
车队离开兰措,继续向着戈壁深处的无人区进发。
阿宁派了两个机灵的手下和定主卓玛坐一辆车,时刻监视着她的举动。
值得一提的是,一直陪在定主卓玛身边的中年藏族妇女不在,阿宁问起,定主卓玛只说是有事回家了。
路况非常糟糕,哪怕是性能高端的越野车,在这样时不时冒出石块或深坑的山岩陡坡上,也走的战战兢兢的。
在这样的死亡之地里,你找不到任何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满目望去尽是荒凉,风沙肆虐,无孔不入,哪怕是坐在车厢里捂着面巾,喉咙里也难掩干涩。
顺着河床走了两天,风沙越来越大,狂风裹挟着碎石砂砾扑棱棱拍打在车窗上,漫天的褐色,窗外的能见度低到可怜。
前方的车子刚走过,车辙就会被风吹散,领队的车已经不知开到了哪里,只能听见控制台上对讲机里不断传来阿宁的若有若无的声音。
又往前开了一段,信号彻底断了。
漫无边际的黄沙中,仿佛只有他们一辆车还幸存着。
大胡子老外和张杌寻他们一辆车,此时发了疯似的不停按压对讲机,崩溃大喊,「怎么办?无线电没法联络,我们和车队失联了!」
吴小邪安慰他,「别慌,木鱼的车速不快,就算偏离路线,我们离他们也不会太远,车上还有物资,我们完全可以坚持到他们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