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灵力回来了，而且还如此轻易地攻破我的幻境。”

祁欢只解释为何自己能够这么快攻破凌楚的幻境。

“因为你幻化的那个人，大概是你我最憎恶的人，没有他，可能一切就是另一个结果。”

是啊，如果没有段亭的话，锦衣侯未必会有反叛的打算，而其他两位供奉也不会死，还有凌楚的师兄何丹舒，说来说去，这个人做的决定太过天怒人怨。

正因为是这样一个人，祁欢心中的怒意，也会比从前更甚。

凌楚却问祁欢：“我修行的乃是《真幻宝典》，能够窥探进人心内最深的渴望和恐惧。”

“祁欢，那第一个人是谁，我听到你叫他周周。”

何况凌楚的记忆很好，两个月前在华阳山，祁欢被众修灵者围攻时，叫的也是这个名字。

那时候，柏烨和凌楚都差点以为，祁欢疯了。

祁欢只摇了摇头，掩下情绪：“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凌楚小心再问：“他，不在了？”

祁欢点了点头，知道再被刨根究底下去，自己那股异样的情绪又该起来，只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现在已经是洞玄境初期，想来想去，身边同龄人中，只有你是洞玄境，所以来找你切磋，看看咱们之间差距在哪儿。”

“可以。”

凌楚也不愿多提华阳山的事，于是和祁欢比试起来。

凌楚在幻境一途上极有天赋，但并没有再次像刚才那样利用《真幻宝典》中幻化出的人物对付祁欢，而是在幻阵中凝聚出了一道和祁欢一模一样的人影。

“这是我根据你目前展示出来的能力捏成的人偶，你可以在幻境中试试，同样也可以检查一下自己的不足。”

“祁欢，小心了！”

那人影直接以御风之术接近祁欢，紧接着便是游龙身法贴靠而行，一来便同祁欢一样，以金刚伏魔拳相对，双方震得力道生疼。

之后，不管是六元素牵引法，震天吼、断雷霆，包括之后所运用出的拟态修行法，几乎都将祁欢模仿了个遍。

可惜的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并不能模仿出祁欢功法的真髓。

单拿一项身法游龙来说，祁欢目前已经是第三阶“留影”，可这幻化出来的人物始终棋差一着，速度和预测角度上总比祁欢慢上一拍。

就是这慢的一点，便决定了整个战斗场面。

不出一炷香时间，凌楚便因为灵力耗尽，维持不了这幻影，败下阵来。

“祁欢——”

凌楚满是无奈和艳羡：“若是别人进入我这幻阵，多多少少都要吃亏的，怎么你和你自己还打得有来有回的？”

因为，从前也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对打，只是那个人的实力，要比自己高上太多了。

那便是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