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爷放心,奴家晓得规矩,必不白要您的东西。”菡萏说着向小丫鬟使个眼色。
小丫鬟立刻奉上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
周敞瞟一眼,没动声色。
菡萏以为嫌少:“这些若是客人来买,当然可能连一粒都不够,不过奴家手头实在有限,更何况那药丸于旁人得之不易,于尤爷您,还不是手到拈来,所以……”
“那就用姑娘那镶红宝石的金步摇来抵,如何?”既然各有所需,周敞也就不客气了。
“啊?”菡萏一愣。
“就是你昨日出门头上戴的那个。”周敞心中盘算的不只是金步摇,眼睛就去旁边乱扫,去找披风和绣鞋。
菡萏断然拒绝:“那步摇,奴家是无论如何不会卖的。”
周敞本来燃起的一点儿希望瞬间破灭,若是不卖,那她可只剩一个办法了。
“那步摇是去岁奴家得中花魁,董郎表庆贺,花了大价钱特地打造。先不说它值多少银子,就是这份情义,也是千金难求。”菡萏郑重其事。
嫖客和妓女的情义?
周敞倒是没有瞧不起妓女,毕竟生计所迫,没偷没抢也算是靠自己劳动吃饭,但说她们无知到跟嫖客讲感情,那也只是话本上才有的戏码。
因此她也直言不讳:“菡萏姑娘不会真相信那些公子哥有真情吧?”
菡萏果然神情一黯,抿了下嘴:“即便如此,奴家也是不会为了几颗药丸就把它换掉。”
不会?
周敞用油中尤一双色眼往上一翻。
也多亏这色鬼的药丸比不上前世的那些白色、蓝色粉末,否则让你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但这菡萏姑娘若不是上瘾了,也绝不会特地巴巴地请尤万过来,要买药丸。
周敞以退为进:“的确,那几颗药丸也不值什么,不过我倒是真心求购姑娘的步摇。一码归一码,姑娘若是肯割爱,只管开个价出来。”
菡萏却不是不了解油中尤其人,反而好奇:“二掌柜执意要奴家那步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