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大福寺,周敞这才从贺喜的记忆中想起原本今天原本要去做什么。
此前,因为东家下狱,突遭无妄之灾。
元家上下都乱了分寸,前几日更是求助无门,没个头绪。
因此有着“第二职业”的贺大总管只能求神拜佛,就出了主意,建议元亓将她一块珍之重之的玉佩拿到庙里,请高僧加持,以期待能够起到遇难成祥的作用。
元亓原本信不信这些,周敞不得而知,但人在无助时都倾向于用此来求个安慰,这也是人之常情。
因此元亓又让贺喜算个最近的日子去往大福寺。
既然话是贺喜说的,周敞如今用着这个身份也说不出二话,一挑车窗帘,对车夫吩咐:“去城东大福寺。”
“是。”车夫一挥马鞭,加速而去。
到得大福寺,贺喜自然对这地方熟门熟路,直接去到后殿禅堂,拜会主持圆觉禅师,说明来意。
圆觉禅师是位六旬开外的虚胖老者,单手合十直接应下:“阿弥陀佛,施主放心,可将相应之物交于本寺,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来取。”
“四十九天,这怎么来得及。”元亓坐于圆觉禅师对面,已经取下了帷帽,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
“阿弥陀佛,”圆觉禅师捻动手中佛珠,想了一想,“施主若是加急,也不是不可,那就四七二十八天。”
元亓似也觉刚才出口有些不妥,但二十八天她也等不了,看向站立一侧的周敞。
“阿弥陀佛,掐指一算,”周敞张嘴自带贺喜口头禅,在佛家重地说道家的话,赶紧手双手合十一方找补,“方丈大师,事出紧急,可否再赶个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觉禅师又是一番寻思,最后给出答案,“七天,不能再少。”
周敞目光请示元亓。
以元亓现在的心情,恐怕一天都等不得,但也知道再急也急不来,微一沉吟也就点头:“有劳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