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坞后边有一片仓库,大部分库房年久失修,都废弃了,我听说马五打算在那修一座酒楼,但迟迟没有动工,
我手下的谍子不止一次在那看见过凌妙影,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去对付李七,可现在看来,他似乎常去那片仓库,这我就不得不怀疑,凌妙影可能和李七之间有勾结。”
说话的时候,万晋贤一直看着涂映红的反应,如果涂映红跳起来为凌妙影辩护,那就证明她和凌妙影之间有真感情。
可涂映红表现的非常平静,这就验证了何家庆的猜测,涂映红反复对逍遥坞下手,是为了那件东西。
涂映红点了支烟,看着万晋贤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相信妙影和李七有勾结,我很想找他当面问个清楚,可我连这座大楼都出不去。”
“你的确出不去,因为我不能放你出去,我就是把这事告诉你。”说完,万晋贤走了。
涂映红坐在屋子里陷入了沉思。
凌妙影真的还活着?
他为什么要勾结李七?
难道是为了我的铁尺?
难道他在骗我?
他和李七联手骗我?
凌妙影不止一次表现出过对铁尺的兴趣,影戏大楼能够移动,全都靠着这对铁尺。
可涂映红没让他碰过铁尺,这是涂映红用了极高的代价换来的宝物。
在影院见到李七的时候,这对铁尺丢了。
后来和凌妙影一起去逍遥坞寻找李七,两个人一并失踪了。
李七拿了我的铁尺,凌妙影知道铁尺的用法,他们可能达成了某种合作,想用我的铁尺做些事情。
他们想做什么事?
什么事情能值得凌妙影抛弃家业,甚至选择了诈死?
难道他们知道了铁尺来历?
涂映红越想越紧张。
她从裙子里拿出一个布袋,在布袋里摸索片刻,掏出了一个铁护肘。
护肘之后是护膝,接下来还有护肩、铁盔、胸甲……
一连掏出来十几件,拼在一起,成了一身甲胄。
涂映红很久不穿这身盔甲了,因为这身盔甲很沉重。
但她今天必须穿上,拼命的时候到了。
什么都可以不要,但这对铁尺坚决不能丢了!
她从布袋拿出了一根发簪。
这是窥修的灵物,对付凌妙影,必须得有这件东西。
她又从布袋里拿出一张渔网,这是专门给李七准备的。
她打开了袖子上的暗格,把各色兵刃和法器一件一件往暗格里塞。
拾掇好所有兵刃和灵物,涂映红悄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走廊里,她能清晰的看到大楼门前的守卫。
单靠这些守卫根本拦不住涂映红,因为大楼的出口不止一个,有些出口只有涂映红知道。
可自从那个外州人来了之后,所有的出口都找不到了。
现在那个外州人走了,他的法术是不是也该解除了?
涂映红看着窗外,想着万晋贤刚才说过的话。
万晋贤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肯定有他的打算。
他想把凌妙影和李七的事情查清楚,但又不想卷入其中,所以想让我代替他出手?
这么说来我是被他利用了……
涂映红怀疑万晋贤的动机,但她别无选择。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必须把铁尺找回来。
思索间,涂映红摸索着走廊的墙壁,很快在墙上找到了一扇暗门。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万晋贤果真想故意放我出去!
可他肯定想不到,等我出去了,他就再也找不到我。
涂映红钻进了暗门,一碰胸甲,身上多了一层纱衣。
在纱衣的覆盖下,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一分钟后,彻底消失不见。
影戏大楼外边,万晋贤攥着一根盲公竹,一动不动。
这支盲公竹是窥修的灵物,通过它,万晋贤清晰的听到了涂映红的脚步声。
涂映红从影戏大楼外边的雨水井里钻了出来,万晋贤看不见她,但能通过脚步判断出她离开的方向。
旁边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太盯着万晋贤看了许久。
这个人明明不是瞎子,为什么非得拿着根盲公竹?
万晋贤朝着老太太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百元的桓国钞塞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一怔,她想说自己不是叫花子。
可一百块钱对她来说也不算小数,就算被人当成是叫花子,她也很想把这钱收下。
她朝着万晋贤连声道谢,万晋贤已经走远了。
老太太拿着桓国钞,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是真钱。
今天走运了。
她小心翼翼把钱收进口袋接着捡垃圾。
垃圾堆里的灰尘很重,老太太不经意间咳嗽了两声。
这一咳嗽,再就没停下来。
喉咙很痒,胸很闷,轻轻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在哆嗦。
老太太坐在垃圾堆旁边,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
咳的嗓子眼发咸,咳的血水顺着嘴角不停往下流。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