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答应包子姐带她来看看这小姑娘,跟她说一说昨天的情况,是包子姐一时冲动,没控制住自己,可是如今看来,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那晚的惊吓已经被这渣男的现实伤害直接碾压了呢。

“那这医药费他得给你吧。”我道。

“怎么可能,一家人扣的不行不行的,不光是医药费不出,彩礼钱也往回要,你说你要是把医药费付了,态度好一点,适当补偿我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彩礼我该还给你还给你,现在弄这么一出,我怎么可能给他。”

女孩苦笑道:“这年头,谁家彩礼不是十万八万的起步啊,他们家就给我三万一千八,还说这也是东拼西凑的,先不说这钱我爸妈根本就不要,订完婚就全给了我,而且嫁妆还额外给了我二十万,刚订完婚,钱还没捂热乎呢,他妈就想来骗我的钱,说接我的,拿来装修,你说说,这房子是人家婚前私人财产,现在让我去出钱装修,万一到时候出问题了,这装修的东西 我难道还能拆下来带着走了不成?这又不是不动产,不能带走。”

女孩越说越伤心,但是,眼泪却一直没有留下来,“其实有很多事,但是我不太会描述,从我嘴里说出来总是轻描淡写的。而且,我也没办法把事情的全部都说出来,我要是有人家那张嘴就好了。”

“我能懂。”我忙给她回应。

大概就是,哑巴吃黄连那种感觉吧,有苦说不出,往往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等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似乎就减弱了七分,我懂那种感觉,因为我也这样,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说,既不想自己的那点事成为别人的谈资,也不想因为自己描述的不够生动而让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自己心理脆弱,说到底一句话,这世界已经够烂了,干嘛要将那些烂人烂事讲给那些爱八卦的烂人听,实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给你的那点彩礼是不是连医药费也不够?”我问道。

“嗯。”小姑娘点点头。

“那你们领证了吗?”这要是没领证的话,起诉也容易,至少不会牵扯一个家庭纠纷在里面。

“也许是老天保佑,还没呢。”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该出的血他们都得出出来,这是态度问题,如果总是觉得麻烦就放恶人一马,那岂不是助纣为虐!

“小旭,要不先说我们的事吧。”包子姐在我耳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