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群体里都有蛀虫,就连我们上学的时候,把班主任都有专门的亲信,更别说是一个村子里了。
或是为了特殊待遇,或是为了利益纠葛,在这片有着优秀历史文化的广袤土地上,人们依旧热衷于踩着他人的脊梁往上爬。
与其说这是人类的劣根性,我倒是更倾向于这是社会发展不均衡所导致的阶级对立,当然此阶级非彼阶级,这么说只是为了更好的交代实情。
有人说山村里的人质朴,有人说却说穷山恶水最是孕育刁民。
也对,也不对。
质朴是存在的,刁民当然也是存在的,山村作为一个传统文化保存相对良好的地方,人们对于忠孝悌义的传统价值观就会更加信奉,这也是质朴的根源所在。
但随着近几年山村建设的开展,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转向山村,村子里大规模开展旅游业,因此,少部分人也迅速的富了起来,贫富差距是诱使人们心中蛀虫生长的主要原因,因此,刁民的概念也就越来越深入人心了。
当然这只是相对的,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乡村对于传统文化的尊重,并不代表这些传统都是正确的,比如山村对男性的尊崇,对结婚生子的坚守,对找不上媳妇宁愿想些不正当的路子搞一个这种肮脏的行为,这并不是个例,甚至他们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也不光是眼看着别人作恶这么简单,他们心甘情愿成为帮凶,村民的眼睛化作众多的摄像头,来监视着这外来女人的一切。
是美丽的,也是邪恶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如此,所有的事物都有两面性,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集体都不应该过度美化一样东西,因为过度美化就脱离了楷模的作用,而是成了造神。
我果然不适合出来到处瞎跑,太消耗自己了,随便一件小事,就会让我思绪纷飞,谁能想到,小小的一个村集体,会让我想到传统文化,想到阶级对立,甚至想到时代造神的危害。
所以说我这种人,最适合的路子,就是出家,不问红尘事,一心侍佛陀。
待我身边这些事都了了之后,我便也学那古人,找个深山潜心修行,再也不出来了。
“来了,姐姐。”突然间,有个小手在拽我的衣服,低头一看,竟是小六。
我朝村委大院的门口看去,一个穿着衬衣西裤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地走了过来。
穿的是那种父辈穿的阔腿西裤,面料也似粗布,白衬衣又宽又大,还没上前,脸上便是春光满面。
“哎呀,是道长来了啊,你说说,哪还用您亲自来啊,要有什么事,直接打个招呼,我肯定是要去见您的,这来的这么匆忙,我也没什么准备,这不,我给乡里的老李打电话了,道长你是不知道,别看老李不是科班出身,但却做了一手好菜,道长您可一定得赏光,去尝一尝才是。”
果真是一家人,未曾开言就春风满面,要不说人家能当上村主任,就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来的。
“我说小弟,你是不是傻呀,他们带着扫把星上门,你还这么客气做啥,这里可是整个村子的缩影啊,这里的气运要是不好了,那我们整个村子都是要跟着倒霉的。”
我还没说话,那妇人倒是先开了口,不过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似乎在提示村长什么。
“你个妇道人家,别在这瞎说,再说了,既然道长能带着她,那就说明她不是扫把星,要不然,道长自己还看不出来吗?”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立刻就像变了个人,面色一改,再没了刚刚的春光明媚,反倒是一副乌云遮面的景象了。
不知是那妇人信息没接收到,还是真的觉得我们需要一级防备,完全不顾她这弟弟怎么讲,直接就梅开二度,再次阴阳了起来:“你傻呀哥,人家是道士,自然能保证自己不受这扫把星的影响了,可是我们呢,我们都是普通人,请问我们应该怎么避免?”
“志军,快把你妈弄回去,今天怎么跟个长舌妇一样,光说些得罪道长的话。”
生说着,人群中蹿出来一个小伙子,皮肤黝黑,身材短小精壮,赶忙上前拉着那妇人走了。
起初那妇人是不愿意的,嘴里在叫嚷着什么,奈何这边人的方言实在是有些拗口,再加上她说话又快,我实在是没听懂她说的什么,只是看那表情就是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掉一个的样子。
不过,耐不住有人拉着她走,没多会的时间,她这声音便消失了,这一走,耳根子倒是觉得清净了不少。
紧接着,那村长便又开始跟我套近乎,大老远的,就伸出手来,不过被于道长上前截下了。
“有事直接说事就好了,我们家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