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式上的量无限增加呢?”
魏迟渊突然不说话了,那些量,无限增加?
“还有。”霍之念做了一个搓竹蜻蜓和投掷纸飞机的动作:“也无限大。”她看着他,眉眼如月,说出了所有秘密的根源:“就是动力足够大,大到能托举月亮。”如大周,如历朝历代,如上下八千年,如果动力足够大,他们将诞生出更多璀璨的文明哲理。
大唐的粮食从腹地运到边关,足以拖垮一个富庶的王朝,只能启用节度使,最终节度使造反。
帝王想要控制辽阔的土地,就要戍边,庞大的戍边队伍就要投入无尽的国力。
帝王,如果想不拖累国库,就要为边境放开三权。边境统帅三权在握,王朝就会灭亡。
所以大宋想了个妙招,换帅不换军,军不识帅,帅不识军,最终指挥起来,一团散沙。
难道不是它们动力不足。
如果足了呢?
庞大的运输能力,极快的沟通时速。
“听说过一句话吗?日月所照,皆为……”最后两个字,霍之念只给了嘴型:“是古人在告诉我们,不在月亮上发布的政令,不算人类政令,只是一国政令,是文明进程。”
魏迟渊第一次听说这句话这么理解,简直:“为什么?”
“因为光,能照到所有角落,你不听话,我不让月光照你啊,我还可以不让太阳照你的。”
“……”
“或者把月光换成火炮呢?”
魏迟渊本想说教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魏迟渊完全被她,她:“你都在想什么?”
“想月亮啊?要不然能认识得如此深刻?天天看着它自然就想它了。”就像她现在看着他,以后也会天天看到他。
霍之念就这样直白的看着魏迟渊。
魏迟渊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意思,浓烈、直白、干净,在月亮上发布的命令是全人类的文明。
魏迟渊恍惚有种,被击溃的无力感。“你的竹蜻蜓真是为了上天?”
“对啊,竹蜻蜓插到飞机上,飞向月亮。”
重要的是,她不但想了,她还在做,渺茫的、如星光散落银河看都看不见的梦。
可又因为她在践行呢,让他说不出一句正常的话,学富五车也找不出什么形容她:“飞机是什么?”
“把纸去了啊,你不会觉得它真能飞上去,下场雨,它就凉了。”霍之念突然笑了,肆意张扬:“傻子。”
魏迟渊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她笑了出来,甚至发现的时候,已经学着她的样子,靠在了筒台上,肉眼看月亮:“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因为我叫霍之念,霍,诸事皆宜的霍,之念,念我浮生若梦,却生于万千世界。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魏少主魏少主的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