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萍坚定的心,顿时有一丝恐惧。

她还能去哪里?

没有户籍,发卖为奴,出去就等于谁都能买走她,卖往任何买主想卖的地方。

李思萍突然有些慌,一个人和一群人的不同,让她真正认识到不同。

李思萍想到那个场景,绝望顿时充斥内心,举刀就要抹脖子。

谷丰见状,急忙将人扔出去。出去死,出去死。

不对,出去断气。

千万别死在他们院子里。

哎,死在哪里,二爷的名声也不会好了,左右不过杀人父亲,玩弄其女,其女不堪受辱,死了。

李思萍看着关上的后门,周围的环境,惊愕的放下刀,这里是——陆府?

李思萍突然笑了,满脸冷笑。陆缉尘,陆缉尘买了她,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

曾经心悦的人,杀她父亲,流放她全族,哈哈,哈哈!

李思萍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她的母亲还在牢里,她的堂弟们还那么小……陆缉尘还没有得到报应!

李思萍走出小巷、走到大街,软倒在熟悉的轿子下。

她曾经极其看不上的人的轿子。

徐垢带着一堆簇拥者从酒楼里出来,看到被自家下人扶着的女人,乐了,本就是要买来尝尝的,想不到竟遇这样的好事!“给小爷带回去。”

……

林之念放下手里的书:“被徐垢带走了?”

“是,夫人我们要不要……”

要什么!林之念不担心这个,李家抄家是朝廷旨意,按条例拿人,证据确凿。

何况,进了后宅,是能靠男人复仇吗?宅院哄女人和入朝为官,根本不是一种玩法。

徐垢脑子有问题,才会为一个女人谋杀朝廷命官。

问题是这个徐垢,真的很没脑子,偏偏这个没脑子的人还是徐首辅最宠爱的儿子。

他或许不能杀朝廷命官,但能恶心人:“两个月后,让纪缺拿身契将人要回来,卖去她兄长的流放之地。”

“是。”

林之念拿起书,又忍不住放下,徐首辅那样表面正直、爱民如子的人为什么会宠这么一个儿子,就很迷。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徐垢,本名徐狗,给自己儿子起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