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纾只好使出她的绝招,她深吸口气:

“哇——”

这声哭可把大人们心疼坏了,要知道从京家出事以来,京纾就没哭过,一路上不是睡觉,就是冲着人笑。

活脱脱一个惹人喜爱的乖娃娃。

“哎呦,怎么哭了?”老夫人连忙哄着。

“母亲,您要不把纾儿给承安抱抱,这要是哭坏了嗓子,附近也没有医馆。”卫顾夕一脸心疼,嘱咐道,“承安,你好生抱着妹妹,不要摔了她。”

老夫人连忙把京纾给了京承安,小家伙这才不哭了。

几个哥哥们一脸稀奇的上前,看京承安的眼神里满是嫉妒,凭什么妹妹让他抱,不让我们抱?

京灏宁也阴沉着脸,老子还没摸着软糯糯的小闺女,就被这臭小子先抱上了。

他也顾不得吃鱼,跑到河边开始冲刷身上的污渍。

然而越是洗干净,他越是心惊,只见身上的伤口居然全都不见,就连曾经的陈年旧伤,一道疤也没留下来,全都光滑细嫩。

就在他发呆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侯爷。”

京灏宁下意识转过头,就看到礼王站在那,男人容颜俊朗如玉,气质高贵,举止优雅而从容不迫,像是画中走出的人物。

“礼王殿下!”京灏宁连忙行了一礼。

晏卿礼上前将他扶起:“快快请起,我已经不是礼王了,用不着这些许虚礼。”

京灏宁苦笑一声:“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大宛国的礼王殿下,只是我心中始终有愧,是我连累了礼王殿下,我无颜面对您!”

“别这么说,我不信你还看不出来,新皇早就容不下我,这次不过就是个由头。”

顿了顿,他淡笑的望着京灏宁:“你长我几岁,我认你为义兄可好?”

京灏宁一愣,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晏卿礼很是失望:“晏某此生最钦佩的人就是征战沙场,为国平天下之人,很早之前就想跟武信侯府交好,只是后来妻子病亡,幼子病重,才耽搁了,现如今你已经不是武安侯,我也不是礼王,这机会岂不是刚好?”

“我还是觉得……”

“无需扭捏。”晏卿礼拉着他,先一步跪在岸边,扭头催促道,“还不快跪下,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所以不想认我这个弟弟?”

“怎么可能?”

京灏宁稀里糊涂的跟着跪了下去……

晏卿礼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他:“你朝我跪做什么?我们是要结拜,不是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