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楚内宫到底发生了什么,苏远候慌忙离开,去打探消息去了。清河亲王确实有谋反之心,可到了紧要关头却有些胆怯退缩。
“王爷,现在不管苏远候带回了什么消息,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否则就是待宰的羔羊。依属下经过推理之意见就是要先发制人,一举夺下皇宫再说。”
王怀国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可此时的清河亲王却皱眉沉思,满脸的疲惫不堪也惊慌失措,心中七上八下,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以抉择。
“还是再等等吧,等等苏大人那边的情况再说!”清河亲王犹豫不决地道。
王怀国等急了,在紧要关头王爷可不要掉链子,这可是大事,如果不尽早决断,那可是贻害无穷。
“王爷,现在想想都是细思极恐啊,不管苏大人那边什么情况,都要做最坏的打算。您想想,不管宫里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陛下被软禁我估计是真的了,这样的情况下,太子对其父皇都下得了手,就更不要说您这个皇弟了。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下面的人着想啊!”王怀国指了指外面,苦口婆心劝说,希望清河亲王尽早起兵。“王爷,单单就您府上就上百口子人,如果您出事了,凡是跟你有瓜葛的大臣和人员,都将受到牵连,后果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啊……”
“有道理!”
“是啊,王爷,您不能再犹豫了。”王怀国也着急上火。
清河亲王叹息道:“话虽如此,骨肉相残,是古往今来的大罪恶。我当然知道祸事即将来临,但我打算在祸事发生以后,再举义讨伐他们,这不也是可以的吗!并非你们说的现在就起兵,现在是师出无名……”
清河亲王是想把太子彻底打垮,但是感觉时机还未成熟,所以犹豫不决。此时王怀国却说道:“作为人之常情,有谁能够舍得去死!现在大家誓死侍奉王爷,这是上天所授。祸事马上就要发生,王爷却仍旧神态自若,毫不担忧。即使王爷把自己看轻,又怎么对得起宗庙社稷呢!如果王爷不肯采用我的主张,我就准备逃身荒野草泽,不能留在王爷身边,免得拱手任人宰割!”
“我再想想!”
“如果王爷不肯听从我的主张,事情肯定要败露。苏远候等人肯定不会再追随王爷,我也应当跟着他们离开王府,不能够再侍奉王爷了!”
清河亲王听见王怀国如此说,心中也着急起来,态度马上就转变了。“我讲的意见也不能完全放弃,明天再计议一下吧。”
王怀国马上又抢话道:“如今王爷处理事情犹豫不定,这是不明智的;面临危难,不能决断,这是不果敢的。况且,王爷平时畜养的八百多名武士和您的旧部闽南袁家军两万余人,凡是在外面的,现在都已经进入宫中,他们穿好盔甲,手握兵器,起事的形势已经形成,王爷怎么能够制止得住呢!”
清河亲王再次征求其他人的意见,大窟鬼却说道:“太子凶恶乖张,野心早已毕露,陛下现在还好好的,整个朝堂都是他说了算。太子作乱的心思没有满足,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假使太子如愿以偿了,恐怕天下就不再归夏邑所有。以王爷的贤能,捉拿太子就如拾取地上的草芥一般容易,怎么能够为了信守匹夫之节操,而忘了国家社稷之大事……”
而此时,清河亲王心想的是可以起兵,但是却没有说出口,王怀国和大窟鬼等人不甚明白王爷的心思,便问道:“王爷认为舜帝是什么样的人呢?”
“舜乃圣人也!”
大窟鬼继续说道:“假如舜帝在疏通水井的时候没有躲过父亲与弟弟在上面填土的毒手,便化为井中的泥土了;假如他在涂饰粮仓的时候没有逃过父亲和弟弟在下面放火的毒手,便化为粮仓上的灰烬了,如此后来怎么还能够让自己恩泽遍及天下,法度流传后世呢!所以,舜帝在遭到父亲用小棒笞打的时候便忍受了,而在遭到大棍笞打的时候便逃走了,这大概是因为舜帝心里所想的是大事吧!”
清河亲王心中还是忐忑,便命人算卦以卜吉凶,恰好苏远候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回来,便将占卜的龟壳夺过来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道:“占卜是为了决定疑难之事的,现在事情并无疑难,还占卜什么呢!如果占卜的结果是不吉利的,难道就能够停止行动了吗?”
“哦,正好苏大人回来了,打探的情况怎么样。”清河亲王万分着急地问道。
“王爷,如您设想的一致,打探清楚了。通过跟太医的谈话中了解到,陛下的头风痼疾犯了,从任留城班师回朝的时候开始,就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最近越发的严重,好像一月有余没有清醒过来。凡是去给陛下看病,都得要通过太子的人严格审查,否则很难进入万福宫的, 就算贵妃娘娘都不许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