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南宫幻好像失去了知觉,信笺掉落,人也如棉花一样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虽然他带着黄金面具,看不清楚脸色的变化,可身子的颤抖足以说明他的心理变化,一看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
大家也不敢问,只好静观其变。
刁绿兮心有南宫幻,看他呆坐在地上心如刀绞,正想上去搀扶,可旁边的觉延却阻拦。既然南宫幻有如此大的反应,肯定不是小事,暂时不要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大家轻轻地退出了销魂。
众人退出销魂殿后,南宫幻呆呆坐在地上沉思着,心里的痛苦说不出有多难受。良久,南宫幻如发疯了一样,颤抖着手,再次拿起信笺含泪看着,千真万确,准确无误,这一次真的崩溃了,在门外就能听见南宫幻号啕大哭之声。
刁绿兮听见南宫幻号啕大哭,忧心忡忡,不顾觉延大师的阻挠,强行闯入销魂殿。此时的南宫幻早已成了泪人,泪水“滴答滴答”从面具内掉下,滴落在信笺上湿润了一大片。而刁绿兮也纳闷,不知道信笺上到底是写的什么内容,上前一把夺过信笺便认真地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吓坏了刁绿兮,最后刁绿兮与南宫幻抱在一起声嘶力竭痛哭流涕起来。
这就奇怪了,刁绿兮进去也大声哭泣起来,这是为何呢!觉延和房星瑞都有点糊涂了,而相互点了点头,便一同再次进入销魂殿,看见刁绿兮和南宫幻坐在地上大哭,而信笺却散落一旁。
房星瑞慌忙上前捡起信笺一看,长叹一口气,陷入了沉思,然后再把信笺递给觉延,而觉延看后却一直念念叨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刁绿兮和南宫幻呆坐在地上,相互哭泣着,觉延紧闭双眼念念叨叨,可房星瑞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怎么办,心中不但震惊,甚至是有点想不明白。
房星瑞以前不了解蜀亲王南宫幻其人,这一次来到道宗后,才真正地了解南宫幻,南宫幻是一个英姿飒爽豪气冲天,并且与世无争之人。完全就是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一心只想修身问道,发扬光大道宗,可没想到二世皇帝为了达到其巩固目的,简直是卑鄙无耻,畜生不如,不择手段,残暴不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星瑞才走近南宫幻蹲下轻声地道:“王爷,您节哀!”可房星瑞又不知道如何劝说,心中也是一团乱麻,最后鼓起勇气。“王爷,已经这样了,起来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凉,注意身子,身子才是本钱,没有身子骨,一切都是枉然……”
南宫幻依然坐在地上垂头丧气,没精打采,愁眉苦脸?,然后木木讷讷地问道:“房大人,您说皇位真的有那么大吸引力吗,什么绝情的事都能做得出,居然连亲情都不要了?”
此时,房星瑞拉了拉刁绿兮,示意她把南宫幻扶起来,而刁绿兮也心领神会,慌忙起身,用了好大的劲才从地上把南宫幻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可南宫幻失魂落魄萎靡不振的样子,看的刁绿兮心疼极了。
“王爷,您就不要想多了,我们现在的境遇非常严峻,如果您垮了,这么多人怎么办,没有依靠了啊,您可是主心骨!”
房星瑞话毕,南宫幻陡然说道:“好啦,我现在好啦!”南宫幻强忍悲伤。然后看着觉延大师追问道:“大师,您看现在如何是好啊?”
“盟主,现在您也知道大家的心里所想,我就是说了也无益,就随您心想吧,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老衲的真佛山无论什么情况都追随您的步伐……”觉延无可奈何。
“好吧,这事决不罢休,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报应,不怕天打五雷轰嘛?”南宫幻依然难捱心中的痛苦。
“王爷,之前就流传,可现在得到证实……先帝是南宫词捂嘴憋断气而驾崩,皇后和贵妃是他勒令自缢身亡殉葬……贵妃可是他的亲生生母啊,怎么能干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呢,简直是猪狗不如……这些就说为了皇位,可那些宫女太监和反对他的大臣们,也借口说去伺候大行皇帝而殉葬,多大几千人,这一切都是借口消灭反对自己的人,公报私仇……这也就算了,可现在嗜杀成性,乱杀忠臣,听信奸佞谗言就更不应该了……林林总总,不管那一条,都是违背天伦道德,简直疯了……疯了……”
“不管是哪一条,都够把他五马分尸,本不想手足相残,看来不把这个畜生好好教训,还真不行,迫在眉睫,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南宫幻叹气地道。
“那您计划如何做?”房星瑞试探性地问道。
“我将亲自进京,当面质问清楚,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南宫幻咬牙切齿斩钉截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