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兄,你和庞将军怎么约定的?现在距离一月之期只剩下三天时间了。”庞统与贾诩并肩站立,遥望金城城头。
“怎么?紧张了?世元兄。”贾诩打趣地问道。
“我怕什么,我现在不过一个军师祭酒,大不了革职回老家。文和兄,你可是九卿之位。”庞统笑答道。
“听闻荆州是水米之乡,沃土千里呀,不行世元兄带着我回家乡耕田吧。”贾诩继续拿着庞统开玩笑。
“田我家有,可以雇你做个长工,哈哈。”庞统回击道。
两人嬉笑完,庞统正色道“说回正题,陛下明日就会从天水城出发了,三日后抵达金城,你总要给下面的人一日清扫时间吧。”
“草原的狼群可以追踪猎物几天几夜上百里,就是为了在猎物最脆弱最疲惫的时候发动致命一击。”贾诩说道“多日紧张对峙,金城守军已经神情疲惫,明显多日没休息好,今日下半夜,人最疲惫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贾诩、庞统回到帅帐,张任已在帐内等候多时。看到贾诩两人,上来就追问道“贾大人,你说三日之后必有战事,现在都第五日了。”
张任一脸焦急,严颜已有歼敌两万,斩杀三将的功绩,他却一直在军寨甘等着。
贾诩哈哈笑道“此是我的不是,哈哈,张将军别着急,今夜破城之功,我让给你,可好?”
张任激动上前问道“真的!就在今夜?!”
贾诩掏出两个锦囊,交给张任。“现在你带着一万精兵,绕道去西城与严颜将军汇合,此红色锦囊你与严将军一起观看,若攻城不顺,白色锦囊到寅时由你独自观看。”
张任收好锦囊,小心揣入怀里,拱手告辞,点齐兵马急匆匆往严颜大营赶去。
张任赶到严颜营寨,不等通报,闯入严颜帅帐,喊道“严将军,今夜攻城,这是贾大人给我们的锦囊。”
严颜一脸恍惚,问道“张任将军,你不是在东城吗?怎么来到老夫这里了?”
张任掏出红色锦囊,解释道“贾大人命我与你今夜攻城,这是给我们的锦囊!命我们一起观看。”
严颜接过锦囊,打开察看,锦囊内一张纸条“天灯起攻,天灯落撤退,张任不可同往!在营寨待命!”
严颜一脸坏笑的将纸条递给张任,张任看完纸条,气得撕毁纸条怒骂道“贾诩这个老匹夫,欺我太甚!我这就回去找他去!”
“张将军,贾大人有令,你需在我营寨待命!”严颜严肃说道“军人服从军令,贾大人如此安排定有他的深意,我等且安命行事!
张任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气呼呼地喘着粗气。严颜拍了拍张任肩膀,宽慰道“贾大人不是还给了你一个锦囊吗?定是还有安排,你且耐心等待便是。”
“对呀!”张任就往怀里掏另一个锦囊。
严颜按住张任的手,喝止道“贾大人说了,寅时才能察看,不可违了军令!”
“哎!”张任讨好严颜说道“那严将军你们且慢慢攻城,切莫着急呀!”
严颜听得直发笑,宽慰道“贾大人在川蜀的谋算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既然给你另有安排,定是要事。”
张任如泄气皮球,瘫坐在座椅上。严颜安慰了张任几句,便将其留在帐内,自己去到帐外,按照军令开始点齐大军,等待天灯。
傍晚时分,太阳缓缓地向地平线下沉,不再那么刺眼,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色,金城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笼罩其中。
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金城内街道空荡、凄凉,店铺全都大门紧闭,偶有几个路人也是行色匆匆地急行。守城兵卒们眼神呆滞的盯着汉军大营,虽然都是正常的轮换执勤,但是不安情绪已在军中蔓延多日,许多人神情紧绷,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