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红药脸上阴晴不定,阿呆继续道:“这便是之前我不肯给你承诺的原因,实话说你们姜家的底细我多少了解些,顶天了也就是能把关系通到省里,但这并不是你们家族能长存的倚仗,省里那位已经退了,余威还能震几年?你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些年不断往军、商、政渗透,但女子不能外嫁这个规矩像个枷锁一样捆在你们身上,除了去给人家当情妇当小三之外无路可走,连联姻都做不到,但情妇小三又有多大的话语权?”
“够了!”
姜红药起身怒瞪阿呆,这是姜家的伤疤,她不愿被人无情揭开。
“连听都不愿意听,你又拿什么去救姜家?”阿呆针锋相对。
“难道凭你吗?凭你几句话我就得赌上姜家?你真以为能稳操胜券?张家一向不接触地下圈子,老太爷闭门不出,张叔在京城处境艰难,就凭你和萌萌两个人就妄图重新洗牌?别忘了,陶湖可是执掌马家令的人,地下圈子不是谁拳头硬谁能上位的,而是需要省城马王爷点头的。”
姜红药气急之下把自己的顾虑全说出来,话到最后眼含泪花。
张萌见状心头一软,拉起她的手,“好了,我也不知道你处境艰难,不说这个了,我不该逼你,以后咱们还是好姐妹。”
“萌萌,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只是……”
“好了、好了,不说了,阿呆,以后说话别没轻没重的。”
看着姜红药梨花带雨,张萌白了他一眼,责怪道。
阿呆慢悠悠点燃一根烟,长长的烟柱将手中的火柴吹灭,冷笑道:“看在大小姐的份上,送你一句话:指望这点小家子气的伎俩救不了姜家。”
“你说什么?”气急的姜红药转头瞪他。
“鳄鱼的眼泪不值钱。”阿呆吐着眼圈,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