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感消失了。
这动作让王凯文想起来他那远去的学生时代,那时候他还不在这世界,还在他老家呢。
王凯文接过景元递过来的运动饮料,也没多说什么客气话,对他笑笑,拧开瓶盖就喝起来。
树莓味,他的最爱,景元有心了。
“幻胧死了吗?”
景元这么问他,好像这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情,可以那么平常的用来说。
“没死,跑了,岁阳都挺能活。”
此乃谎言,幻胧早死了,死的干净利落,人就是王凯文自己用【救世】的命途力量亲手杀的,他还能看不出来?
可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这么告诉景元——当事人就他一个,算上丹枢一个半,这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嗯,正常,没有关系…联盟会找到她的,下一次她就不会有这种好运气了。”
景元若有所思,这种结果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准备说一些安慰朋友的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绝灭大君幻胧向来狡兔三窟,我们想要一劳永逸还是不怎么现实的。”
王凯文认同的点点头,迎合着景元的话题向下又接上了一句,他的手指向不远处被医士抬上担架救治的丹枢。
“幻胧这厮太狡猾,依靠岁阳附身秘法把我徒弟弄成这副惨样,你看这孩子现在还没醒呢,可怜兮兮的。”
“我这当师傅的,心里难受的很,下次遇上那该死的毁灭走狗,一定要给她讨个说法。”
王凯文这简简单单一句“岁阳附身”说的轻巧,却把丹枢从这事情里完全摘了出去,从共犯直接转变成受害者,也就无所谓定罪了。
因为这话说的没毛病,所以哪怕是景元,在事后也不好再对丹枢动手调查这场闹剧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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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看王凯文这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只当他是爱徒心切,毕竟老友一直如此,非常护短。
他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不会再去追究丹枢和丹鼎司的责任,并且有幻胧的消息一定会通知他。
这种时候,景元也不在乎老友的步步为营了,他脑子里想的是怎么恢复这场灾难里百废俱兴的罗浮——对于除这些之外无伤大雅的事情,他和王凯文两人一向很有默契。
有关于毁灭令使的事务探讨完成,景元也就打算离开了,至于鳞渊境持明的做法,他终究不打算去过问。
丹枫死后这么多年不都是由琼华担任持明龙尊嘛,这人乐意管麻烦事还不会经常出乱子,罗浮上下各界洞天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眼下王凯文回来,坐上原来就属于他的位置,景元这种对于权力不怎么在乎的执政者对此事还是比较赞同的。
更何况,如今毁灭令使幻胧把鳞渊境糟蹋成这个样子,他作为曾经的持明龙尊回来重操旧业也能够理解。
于情于理,景元都没有阻止王凯文加冕持明龙尊的可能,他唯一的芥蒂是现任龙尊白露。
哦,那就更没有问题了,白露是这人视如己出,从小养到大的孙女,这对爷孙俩关系好着呢,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翻脸。
得知他回来的消息说不定那小姑娘还能高兴到当场哭出来呢……
景元想到这,摇了摇头,停下步伐,转过身去叫住他问道:“琼华,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白珩?我能替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王凯文愣住了,他没有想过还有这种事情。
“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瞒住白珩啦?”
王凯文还挺纳闷的呢,这么多天下来怎么就没有见到她呢,他想过白珩远行旅游的可能性,却根本没有想到景元替他支开了白珩。
虽然他还需要时间才能制造出一个合适的场合和白珩重逢,还需要组织心情才能去面对这跨越世界的缘分…可实际上他也没什么怕的。
景元被气笑了,他为这人的大事考虑还成了他的自作多情了?这么想着,景元也就摇摇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事实上景元还挺好奇琼华要怎么应对和白珩的重逢,以及他要怎么向白珩解释他身边那个灰头发的小姑娘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