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是想着你们忙吗,到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净添乱。”
“瞎客气,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客气,哈,不说这些了,你爹你娘身体怎么样?还算康健?”陈泽问起家里的情况,张叔当年被老虎伤着的事他还记得,也不知道落下病根没有。
“挺好的,能吃能喝,过年的时候一顿饭吃三四斤肉比以前还能吃,平时吃得也特别多,家里都还以为大病一场身体出了啥毛病,都很担心,结果去医院检查了,啥事也没有,医生说身体比同龄人还要好得多。现在身体比以前还好,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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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挺好,身体好就好!”陈泽不知道是不是灵泉水发挥了作用。
“不过现在林场的活不让他干了,毕竟四五十的人了,林场的活太重怕累着,现在搁家跟着我养参呢!”
“每年忙那么几个月,没事的时候乐呵呵跟村里的老少爷们吹牛打屁,有时候手痒也去林子逛逛,弄两只山鸡狍子回来,不过被我娘逮着总是少不了一顿骂!”
宝庆乐呵呵说着他爹的糗事。
陈泽听得也乐呵呵,
“那也挺好,毕竟年纪大了,忙了大半辈子,是该好好享享福了!”
“家里参田怎么样?场里现在还收吗?”
陈泽当副场长的时候帮宝庆承包了一片林场的参田,算是农户承包试点田。
相当于林场将林地承包给农户,农户负责养参,木耳,蘑菇,竹荪等林场作物,成熟之后林场再向农户收购!
说是试点工作,其实当时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所以说宝庆家算是鹿原林场,乃至伊水第一批吃螃蟹的承包户。
“收!价格虽然比以前低了点,可也只能卖给林场不是?其实也还行,虽然不如你当场长的时候,但每年也不少赚,比去城里打工赚得还多!”
“村子里比我们晚点承包的也发了财,再往后的,很多当初不愿意的现在都后悔死了,现在想承包价钱跟以前可不一样了,手续也麻烦了许多!”
宝庆说起参田的事,还是挺开心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
林场调低收购价,农户的利润下降,这是陈泽当初早有预料的事情。
一方面是随着种植户越来越多,其他地市模仿学习的人越来越多,东西的价格会慢慢降下来,变得不再稀有;另一方面则是林场本身,无论从林场效益的角度,还是负责管理收购的部门负责人角度出发,将利润分给农户对自己都没什么好处!
长此以往价格越来越低是常态!
不过陈泽也不是很担心宝庆家,当初他给宝庆家批的是二十年的承包合同,等到二十年的承包合同到期,这些年赚得应该也差不多了,大富大贵可能没有,但不至于老婆孩子饿肚子!
两人又聊起了林场的事情,一些男男女女常见的腌臜事,一些不稀奇的奇葩事,不过整体来说还算是好的,沙其鸣中间回去过几次,整治过一次,对林场的生态和伊水人的生活现状也很关心,林场的一些人小动作虽然不断,但还没有胆大包天之徒。
“张海啊!张海就是张远的儿子。”
聊到村子的事情,提到张海和张远,让陈泽不禁想起那个第一个娶了女知青的乡村少年,美好的婚姻因为知青返乡最终一地鸡毛,上次见的时候还是一副嗜酒如命样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当时拦着自己哭着问自己要妈妈的小女孩,好像叫陶陶!
“陶陶?你是说张陶吧?我都快忘了!那孩子死了约么都有三年了吧?”宝庆回忆着说道。
“死啦?”
“三年?”
陈泽嘴里喃喃道。
一条鲜活的小生命,竟然说没就没了!
而且三年,就是1980年前后,也就是说自己前脚刚离开没多久,那孩子就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泽一时有些难受!
“那孩子怎么...怎么死的?”
“听说是发烧,发现的晚了,还没送到医院就没气儿了。”
宝庆不经意地说道,在乡下孩子夭折是件很常见的事情,别说三四岁的孩子,就是七八岁的也有夭折的,说没就没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