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停顿之后就再次被乌云所笼罩,菖蒲站在人群之中抬头望去,看着那天空中于晴朗的蓝色里一闪而过的乌鸦,随即就再次被周身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里。
所有人见到他之后都在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尝试宽慰他不要太过伤心,只是他自己却意外的并没有多么难过。
或许是因为已经知道了具体时间的缘故,亦或者只是因为他的心早已经被那妖道给挖去了。
少年看着面前洞穴之中被缓缓放入的木制棺椁,之前菖蒲还很奇怪,人类为什么要用树木的尸体裹着死去同伴的尸体。
现在看来也许是为了淡化死亡,并保持某种程度上的体面。
泥土被逐渐填上,小镇上并没有太多关于葬礼的繁文缛节,讲究一点的雇佣点人前簇后拥,不讲究的裹一裹扔到乱葬岗去也行。
二爷的葬礼算是最近几年中最为热闹的葬礼了,得益于菖蒲在二爷要求下的广结善缘,柏溪镇几乎所有能动并且有时间的人都来了。
尤其是大量中下层的劳动者和手工业者,即使是那位素来不怎么在公众面前露脸的县太爷都通过一位捕快传达了自己的哀悼。
嗯,这么深再加上有守墓人,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没有人再来打扰清梦的那种。
被人群包裹着过来的菖蒲再次被人群包裹着离开了。
“菖蒲,你没事吧。”
因为白事,菖蒲得了半个月的假期,徐牧虽然依然在絮絮叨叨,不满意菖蒲的空缺,但是碍于脸面也不得不让他回去处理二爷的葬礼。
菖蒲就要推开房门走入其中的时刻,黄柏从后面叫住了过于平静的菖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