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罢,他拿起对面空位上的酒杯,缓缓倾倒在地上,“孙兄啊,一路走好。”
“聚众淫乱、受贿,证据都被摆在了明面上,本王即便是有心想帮他一把也无能为力。本王曾告诫过你们,有些错是不能犯的,他做这样罔顾朝廷律法的事,你怎么也不劝着些?”
“下官不是没劝过,可他说心里难受,总想宣泄,他从前也不是这样堕落,只怪宋狗贼不容人!”
吕学士握拳在石桌上重重一捶,“赵将军为何会那么刚好出现在孙府外?还不是宋狗贼的指引。我打听了一下,昨日与孙学士享乐的那些人藏在地窖中,赵将军都没怎么找,就有下人暴露了位置,可见宋狗贼在孙府内早有眼线。”
“赵将军的儿子最近得了宋狗贼的赏识,宋狗贼不仅助他升了官衔,还亲自教习武功,这赵家父子从前不涉党争,如今竟然也成了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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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逸沉下眼。
提起赵家父子,他便觉得心里怒气翻涌。
这父子二人原本高傲得很,不愿依附任何势力,因着如敏帮赵将军医治腿疾,赵将军收了她做义女,想也知道,她会在赵将军面前说尽宋云初的好话。
宋云初与如敏较好,可谓占尽了便宜。
偏偏如敏还将小人的利用当做真心,把真正挂念她的人弃如敝屣!
“宋狗贼拉拢赵家父子如此明显,陛下竟都不制止。”君天逸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他就真不担心宋狗贼将来势力庞大,让他难以压制吗。”
“陛下如今是鬼迷了心窍。天启国的江山不该落在这样的昏君佞臣手中。王爷,听下官一劝,有些事该准备着了,您不能再心慈手软。”
君天逸闻言。并未接话。
“王爷,陛下生辰后便会举办龙临山狩猎,那是个好机会。一旦陛下出了意外,朝臣们惶恐,他们懂得权衡利弊,定会有许多势力愿意投向您。”
吕学士起身朝他一拜,“只要您肯下决心,我等便追随您到底!”
君天逸似是终于被说动,起身扶了扶吕学士,“本王有你们这些追随者,真是三生有幸。”
……
“大人,今日天气阴寒,出门得多添一件披风。”
这天上午,宋云初正吃着早点,就见白竹拿了条雪白的披风来。
是月初时君离洛送她的那条狐裘披风,好看又暖和。
“对了大人。”白竹提醒道,“再过三日就是陛下的千秋节,您可有想好要给陛下敬献什么礼物?”
“陛下见惯了好东西,给他送礼,不必送那些千篇一律的贵重物品,心意到了就成。”
宋云初说到这,扬了扬唇角,“命人做一把和本相一样的乌木折扇,至于扇面……留给本相亲自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