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床上,一团雪白极为明显,那人侧躺着,微微躬着身子熟睡,显然被抱着睡的。
银色的链子锁住了他白皙瘦削的脚踝,金属在窗帘些许露出的缝里微微泛着冷光。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没醒,搅动着束在脚上的链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等终于日上三竿,时遇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没睁开,伸手拿过旁边的枕头放在后腰上,没骨头地躺上去。
眼睛睁一只闭一只的,醒神了好一会时遇才终于清醒。
一睁眼就看到了左脚上银色的脚镣,动了动听到清脆的响。
时遇:……变态。
沉默了良久,时遇才沿着链子找到源头,在卧室的墙上,那里还有一幅时遇巨大的人像图,是个墙画,手链绕在墙上的左手手腕上,扯了扯拿不出来,焊死在墙里了。
清楚这是无用挣扎后,时遇才终于抬头看向了画,画技稚嫩,但神态勾得很好,时遇慵懒又清冷的模样活灵活现,银色手链在墙上也是一副手镣,禁锢住他。
还是个大变态啊,时遇心想,难怪情绪线都是黑色的。
他出了房间门,脚上的链子很长,不妨碍他走动,就是来不到门口,专门定的距离不让他出去。
房子不是很大,就普通的平层,只有一间卧室,一厨一卫,再加上客厅,不到100平,小小的但很温馨,看得出这里应该是住了很久的。
磨蹭着进了卫生间,拿起洗漱台上早已挤好的牙膏和装着水的杯子开始不情不愿地洗漱。
感觉到牙齿累了,他停下动作,漱口洗脸,瞥见眼下的青黑,消颓地掀了下眼皮,西奥多昨晚也太不知节制了。
走到厨房,打开温着的鲜虾粥,拿出剖好放在保温箱里的鸡蛋,时遇在客厅慢悠悠地吃起来。
不太行,西奥多要不请个厨子回来再囚禁他?这也太折磨他的胃了。
其实西奥多做的早餐不算难吃,甚至来说还比一般人做得好些,但时遇的胃被养挑了,他自己做饭都比五星级饭店好吃,要不是懒,现在时遇都喝不下这粥。
把碗扔进洗碗机,时遇回了卧室,黑漆漆一片,就少许亮光透进来,太暗了时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