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好多故事在其中酝酿。
屋外仍旧下着大雪,时不时还有被吹起的几片树叶打到玻璃上发出“滋啦”的声音,陆寻就抬头盯着天花板默默数着数字。
这时,他忽然听到脚步声,很轻微的脚步声。
陆寻从床上坐起,双眼在黑暗里异常明亮。
他第一时间就把陈大妞给否决了,多年的好兄弟了,双方都熟悉彼此的脚步声。
如此一来,刚刚那个脚步声应该就是白想的。
陆寻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女人,很自然的为其掖了掖被子,然后下床,悄悄的打开了一丝丝房门。
门缝中,他看见白想正光着脚走下一楼,每一步都很轻巧。
陆寻偷偷跟了上去。
此时的白想,五脏六肺都很难受,但让他难受的却不是酒精,而是因为一个男人。
一个名叫黄金的男人。
所以他同样失眠了。
来到客厅,白想没有开灯,借着黯淡的月光扫了眼满地的狼藉,开始将地上一块块的玻璃碎片拾掇起来,那是他摔碎的酒杯。
白想做这件事很轻巧,并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因为家里还有客人在,他不想打扰到他们。
突然,他发出一声“嘶”的低鸣。
低头一看,一块亮晶晶的东西扎进了脚底,应该是扎的很深,他的额头已经冒出许多冷汗。
老半天,他才睁开眼睛,脚底的麻木缓和了许多。
白想单脚着地,艰难地朝一边移动,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他看了一眼不停冒血的脚底,想将那块细小的玻璃碎渣拔出来,可努力好几次,碎渣竟然越陷越深,将近全部没入进去。
这时候他想起茶几底下有一把指甲剪,可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到,他蹲下身子,受伤的脚不小心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