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太,不管怎么说,这徐致远也是你的儿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马主任想用亲情来打动钱澜:“你又不是没有能力救他,就是养一条狗,这养了十多二十年也有感情了啊,更何况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这件事我们街道今天帮你们调解一下,你看成不成啊?”

“养一条狗反倒是被狗差点没有咬死,这样的狗就该打死。”

钱澜的声音里透着冷漠,她已经完全放下了,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无比难过,如今她已经不难过了。

马主任讪讪的笑着:“这都是家务事,没必要让公安同志插手进来,你说是不是啊?你说如果不当家务事来解决,到时候公安同志将你抓进去关起来,你这十多年听说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在里边你也坚持不下来啊,到时候还不是得答应他们的条件,何必受这样的苦呢?”

“马主任,你这话说得我们可就不爱听了,你这是在威逼利诱吗?如今可是新社会,你怎么说得就跟四九城建立以前一样啊,你这思想很反动啊。”

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正是刚刚赶回来的赵念晴。

她身后还跟着顾西北。

他们在外边忙事情,听说家里出事了,就赶了过来。

“你这小孩子懂什么啊,我这是在调解,怎么就是威逼利诱了?”

马主任有些恼羞成怒,冲着赵念晴就嚷嚷起来。

“马主任,你不用管我是不是小孩子,我就只知道人民公仆就应该为人民服务,不为人民服务的就不是人民公仆,你口口声声要帮钱阿婆调解,你调解的目的就是要钱阿婆拿钱去养反咬一口的恶狗,钱阿婆不答应还不行,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你口口声声要将钱阿婆抓起来,谁给你的权利?钱阿婆做了什么,你凭什么要抓她?还要让钱阿婆在里边熬不过来,你们是只手遮天,想要钱阿婆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