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鹤当着梁老实的面把他与平野见面时两人的一段对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梁老实像是见了鬼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当时房间里只有我和平野先生……难道你躲在隔壁房间偷听?巴嘎,你们大大的阴险!”
张云鹤语气平淡的说道:“你是自己主动交代呢,还是我给你松松筋骨?”
“哼,你就别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梁老实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那行,我从来不强迫别人,一切以自愿为原则!”
张云鹤说着就开始给梁老实松筋骨,筋骨受伤的疼痛感是皮肉受伤的数倍,张云鹤不停的挫动着梁老师的肢体关节,专挑他身上神经从丰富和密集的地方下手。
只几分钟下来,梁老实就疼得惨叫不止,浑身不停的颤抖,冷汗一层一层的往下流。
这种疼痛感是梁老实从前受训过程中从未体验过的,他所经受过的刑讯逼供训练相比这种专门折磨人体筋骨的说法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太疼了,这是深入骨髓和灵魂深处的疼痛,这种疼痛直接让梁老实的精神崩溃,心理防线直接垮掉了。
“呼呼、呼呼,停停停……不行了不行了,饶了我,我说,我全说……”
张云鹤闻言停了下来,再次点燃一支烟,“说吧,我耐心有限!”
“我的真名叫麻田直友,今年36岁,是宪兵司令部特务课的情报员!”
张云鹤问道:“我听说你是前几年就来了租界当了黄包车夫,而宪兵司令部都只是去年年底才成立,你在骗我吗?”
“不不不,宪兵司令部特务课成立之前,我是陆军情报部的情报员,后来我就被编入特务课,直接听从特务课长平野的命令!”
张云鹤问道:“像你这样已经打入地下党或蓝衣社内部的情报员在特务课还有多少?”
“不少于5个,还有一些还在正在尝试努力接触进步和思想活跃积极人士,或是已经搭上了地下党和蓝衣社外围组织的线,具体人数我不清楚!”
张云鹤问道:“就你所知道的有哪几个,一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