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按照你说的，是不是越高端的技术越先失效，那为什么手机还能用，光刻机和尖端集成电路的制造应该也算比较先进的技术吧。”

程明对陈为能提出自己的见解显得很是高兴，微微摇头，耐着性子开口：

“并不是说越高端的技术就失效得越快，根据专业人员的统计，认为越是抽象，越是接近世界本质知识和规律就越先失效。所以物理领域的规律是最先失效的。”

陈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非常乖巧地点头表示感谢，按照程明所说，专精类的物理规律最先失效，而手机涉及的大多是材料领域的知识，所以虽然同样也有严重的倒退，但起码比较“落后”的机型还能用，不像卫星，借助了大量的物理规律，所以直接全部失效。

陈为还要再问，程明已经将他想问的东西说了出来：

“科学规律的失效虽然已经没有最初的猛烈，但依旧没有停止，再持续下去，人类的文明将会倒退回原始社会。”

程明的语气像是在宣判死刑，透露出笃定却又无可奈何。

陈为还在沉思，程明又回答了陈为还没问出的下一个问题：是否有补救的办法。

“目前上面依旧在研究，我并不清楚具体的进程，只大概知道，和诡界本身有很大关系。”

陈为的没再提问，而是继续安静听课。程明充分发挥老教师的经验，深入浅出地向几人讲述起从日食开始之后的“历史”，生动形象而又深刻易记，让陈为的收获颇多。

等到陈为他们说完“老师再见”，出教室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转黑，只剩下昏暗的星辰在天上俯瞰着人间，高高在上，无法触碰，无法揣测。

周邦非常自来熟地搂住陈为，几个人一起跟着周邦往食堂走，还没走两步，熟悉的冰冷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哦，周队长貌似忘记了我们的训练计划？那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

声音没多少起伏，周邦却是直接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一颤，僵硬地将头转向后面，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勉强一笑：

“队···队长，害，我这不是正打算带着他们去训练。”

周邦右肘轻轻顶了一下陈为，示意陈为帮他解释一下，陈为也非常给面子，天真耿直地说道：

“队长，你不是告诉我，那边是食堂的方向吗？我以为你是要带俺们去吃饭呢。”

周邦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求生欲在此刻达到顶点，硬着头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