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着一张令韦恩魂牵梦绕的脸，曾经的间谍‘韦恩’，为了她，‘韦恩’撰写了一本从恋爱到结婚的日记，每每夜深人静时翻阅，身形日渐消瘦。

这本日记威廉看过，相当哇塞，有且极有可能，‘韦恩’就是这么累死的。

莉莉·海沃斯。

歌唱家、电影明星、法兰克情报员、韦恩的卧底同事。

作为法兰克情报局培养的谍报人员，莉莉对于这个国家非常忠诚，没有魔法天赋故而不被重用。培养了一段时间后，扔去温莎从事间谍活动，发挥她能歌善舞的特长，吸引老伦丹的正米字旗，从中获得商业、政治、军事等情报。

莉莉负责收集情报，韦恩负责传达情报，韦恩侦探社的电台就是这么来的。

一番机缘巧合，莉莉通过牺牲自己的艺术追求，抬起了韦恩不近女色的人设，使其成功打入兰道家族内部。

得罪了大资本家奥斯顿，她没法继续混伦丹艺术圈，上级确认她的任务勉强完成，将她调回了帕里斯。

莉莉没有睡到奥斯顿，但韦恩睡到了奥斯顿的女儿，算勉强完成任务。

回到帕里斯之后，莉莉继续在艺术圈活跃，电影金刚大火之后，她的身价得以提升，渐渐被情报局重视，接触的任务目标也上升了一个圈层。

挺好的，成了女神，不用像以前那样卖弄风骚了，端着就行。

再之后，韦恩的身价节节攀升，升到了一个让法兰克情报局目瞪口呆的地步。

曾经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人家摇身一变，嘿，辅佐奥斯顿造反成功了。

事后再调查，韦恩之所以轻易打入兰道家族，不是因为他睡了奥斯顿的女儿，那是谣言，真相是韦恩是奥斯顿的亲儿子，奥斯顿在帕里斯留下的血脉。

误打误撞了属于是。

至于奥斯顿原本的女儿，也就是那个谁，经法兰克情报局缜密调查分析，其实是捡来的。

换言之，没有哥哥睡了同父异母的妹妹，而是亲儿子睡了养女。

味不纯，一下子就不贵族了。

韦恩的身价上去了，莉莉的身价也跟着上去了，不用出外勤做任务，成了真女神，还在情报局挂了一个高级文员的职称。

升职是好事，但国际局势不容乐观，对外唯唯诺诺，被普鲁士打，被温莎利用，对内重拳出击，主打一个内行内斗。

莉莉眼睁睁看着一群虫豸毁了这个国家却毫无办法。

她隐隐预感到，法兰克无法抵挡普鲁士的钢铁洪流，即便挡下了，也会因元气二次大伤，彻底沦为温莎的小弟。

升职后，莉莉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知道世间存在魔法师之类的神秘存在。

女神不仅仅是虚无缥缈的信仰，天堂和地狱都真实存在，长得漂亮、有文艺专长、熟练掌握各项情报技能的她之所以不被重用，是因为她没有魔法天赋。

培养精英需要大量资源，培养她纯属碰运气，主打一个随缘。

化不到缘也没关系，这么漂亮的花瓶，内部消化也是好的，能为情报局拉来大量经费。

即便如此，莉莉也没有憎恨自己的祖国，她只是厌恶这种虫豸，着手神秘学的情报，试图寻找曲线救国的办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进入了黑理教的视野，又被玛尔缇亚相中。

玛尔缇亚现在的容器也是一位女特工，和莉莉认识，稍稍分析一下情报，便知道莉莉渴望着什么。

她渴望力量，拯救国家的力量！

魔鬼不会为人实现愿望，那是灯神操心的工作，魔鬼只会利用人的野心达成自己的愿望。

玛尔缇亚认为莉莉是个可造之才，第一次见面时递出了一张名片，今天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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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你不必如此拘束，放轻松一些，我不会吃女人。”

玛尔缇亚微微侧首，深邃如潭水的紫色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手包里的枪杀不死我，我允许你保留自卫的武器，但不想看到你狼狈的模样，明白了吗？”

莉莉神色一惊，很快便冷静下来：“你误会了，我没有天真到用手枪杀死魔鬼，这把枪是用来自杀的。”

“不会的。”

“什么？”

“你不会自杀，人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人的脚步就不会停下，你是个拥有信仰的人，足够坚强并拒绝死亡。”玛尔缇亚是老魔鬼了，轻轻松松便拿捏了莉莉。

她笑着说道：“曾经的我和伱一样，我的国家被攻陷，我的族人死于战争，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消失。”

“我的国家未被攻陷！”

“快了，不是吗？”

玛尔缇亚微微摇头：“前线传来的情报一天比一天棘手，法兰克犯了致命错误，你们的领导人荒谬可笑，无法扭转战败的局势，你脚下的这片土地必将会沦陷。”

“不要小看那条防线！”莉莉坚持道。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除了嘴和手包里的枪，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硬的。

玛尔缇亚不慌不忙享受着伤口撒盐的快乐：“那条防线会被从背后包围，败局已定，你很快就能收到前线惨败的消息。法兰克的领导层分裂严重，意志分散不统一，政令自相矛盾，你想拯救这个国家只能依靠自己。”

“我们还有盟友！”

“呵呵呵……”

玛尔缇亚笑了笑：“什么盟友，和法兰克拥有百年友谊的温莎吗？”

“是的。”

莉莉用力点头，温莎拥有一位法兰克血统的继承者，她相信韦恩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做点什么。

“我看过一些情报……”

玛尔缇亚优雅点燃一支香烟，知道莉莉对某位同事存在幻想，笑着将其击碎：“权力是世界上最好的毒药，远比我们魔鬼可怕。其实你心里很清楚，那个人不会回来，他在温莎拥有一切，为什么还要回到法兰克，就因为总统会给他颁发一枚爱国勋章？”

莉莉无言以对，情报局对此也持悲观态度，韦恩已经超出了掌控，继续和其接触也只能以拉拢为主。

威胁曝光身份什么的，现在的韦恩已经不在乎了。

“法兰克没有盟友，不是普鲁士的对手，注定要沦为占领区受奴役。”

玛尔缇亚看着莉莉，将点燃的香烟递了过去：“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天赋，这让我相信，只有女人才能拯救这个国家。”

莉莉接过香烟，看着火焰焚烧后灰色烟蒂，面无表情道：“那么代价呢？”

“堕入地狱！”

玛尔缇亚缓缓道：“要么你堕入地狱，要么你的国家和人民堕入地狱，没有第三者可能。”

“只有我堕入地狱，就能拯救法兰克，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不不，是你小看了自己，你很有天赋，只是未被挖掘罢了。”

“什么天赋？”

“成为魔鬼的天赋。”

玛尔缇亚靠近莉莉，宽檐黑色遮阳帽将其笼罩在内：“我能闻到，你的体内流淌着地狱之血，你会成为一名强大的魔鬼，拥有这份力量，你可以改变一切。”

莉莉睁大眼睛，这个回答出乎了她的预料。

“我本想等你自己做主，自己决定未来，可惜时间不多了。不只是普鲁士的铁蹄，还有一些魔鬼渴望法兰克变为鲜血之地，你必须在今晚作出决定。”玛尔缇亚细语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