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种甲在老盘口子仅我们三个有,其他人都是自己做出什么来就穿什么。”柳鸿文指着花烈和西门豹道。
其余二人赶紧退下外衫,露出里面的盔甲,只是他们三个人的盔甲又各不相同,引得朱棣感到分外奇怪,柳鸿文见状赶紧解释道:“六合楼等级森严,太行大玉只给他的亲信配备这种内甲,因为我们每个人的武功路数不同,所以根据所用兵刃和习惯不同,内甲的样式也不同,只是这种甲做起来十分繁琐,每个人都要经过无数次改良后才成型。”
“亲信……”朱棣不再多问,而是用柳鸿文三人能听到的声音细细品味这个杀人诛心的词汇。
一场试炼过后,朱棣终是没有对曹阔下杀手,但回到书房之后他狠狠的摔了镇纸,优思重重的道:“武功盖世?一个人真能视千军万马如无物,来去自如不成,若真有这样的人,他若对朝廷生有二心,可有人能降服的了他。”
在议事厅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道衍给他斟了盏茶,端上近前道:“绝世高手也是有的,而且和尚不久前就见过一位,他曾是太祖皇帝麾下第一高手,亦是这太行大玉的师父,只是这师徒二人都无心皇家事,所以一个躲进深山修道,一个只管敛财想做富家翁,太行大玉能答应相助王爷,还是和尚答应他师父,王爷得天下后会光大道门,他师父才点头让他出山的,和尚私自做主还请王爷降罪。”
朱棣并没有责怪道衍,而是自言自语道:“先皇麾下第一高手,好在本王没有轻易动手,他师父叫什么,人在何处?”
道衍不答,反而笑道:“王爷不必为那人烦心,更不必为此事恼怒,一个能引来天罚的人,只要他对王爷无害,便是王爷的福报。”
“怎么说?”朱棣问。
“太行大玉曾引和尚窥视过一面天机,和尚诵经三昼夜方得平安,险些坠入魔道。但他于王爷面前却装乖巧可怜,在和尚看来,当是王爷有真龙护体他才不敢作妖。而且他把自己的退路说的那么清楚,就是想通过小姐告知王爷他并无不轨之心,所以王爷又何须多虑?”道衍娓娓道来。
“……”朱棣听了这个解释不置可否。
左攸出了燕王府,越过层层高墙,避过一队又一队守卫,直奔来时的一堵城墙,那里还留有他进城时留下的一段绳索,只是将要到城墙近前时,身后突然有人道:“等一下,有事忘了与你说。”
这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却把左攸吓了一跳,他急忙回身,发现说话的居然是曹阔。
这就奇怪了,现在的北平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虎狼窝,自己每行一步都加着小心,他敢百分百确定自己身后没人,而且楼主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哪条路,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呢?
“你且过来。”曹阔背着双手又道。
“遍访五湖英雄。”左攸直接说出了六合楼的切口,进一步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楼主。
“结义四海豪侠。”曹阔回道,嘴角还挂着一丝欣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