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我们扰民,乡亲们可没去告上县衙,孙典史,何来这么大阵仗!”。
孙典史眉头一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想不到一向鲁莽的张行川,竟也如此能说会辩。
他环顾一圈,并未在人群里发现张观山的身影。
“果然,那家伙一直在藏拙!”。
孙典史轻呼一口气,眉头舒展开来,眼神不急不躁,反正从一开始,这就是对张观山设的局,南主簿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真要与张家闹翻脸,张观山那家伙发起疯来,后果可不小!
若不能当场杀掉,让张观山跑了,待洛州城派兵过来这段时间,县衙里的人就算东躲西藏,怕是也活不了几个。
因此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亲自动手,而是打算借刀杀人!
‘设计害我大哥?哪有那么容易!’。
张行川心中冷笑一声,就这么跟孙典史僵持起来。
出张府之前,张观山为了让他们放心,可是显露过本领。
他们五六个人,一人一把杀猪刀,刀都砍卷刃了,都不能砍破张观山一层皮。
这般实力,无疑是超出了他的认知,就算是有阴谋,那也得能伤的了张观山再说!
……
青竹帮的地盘,位于金陵县城西。
“咔~咔~”。
两个手刀下去,张观山悄无声息打晕青竹帮守夜的人,而后从袖中拿出隔音符,贴在屋檐下。
天高云厚,夜黑风高,推开大门,张观山从腰间抽出那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一步步朝着总堂走去。
“此前某家已经放过你们一次,还敢蹦哒,那就休怪我这刀下无情了!”。
张观山眼神冰冷,总堂里人声喧嚣,透过窗台,隐约看见十余人饮酒作乐。
“咣当”一声,张观山一脚将门踹开。
一时间,总堂里面,众人动作一滞,齐刷刷看向门口,见张观山一人一刀走了进来,而后缓缓把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