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把伯府的东西拿回来,可皇帝的态度也不能不考虑。
“陛下?”
容妃苦笑,“这么多年了,我依旧看不透他。”
她的眼神瞟向容三等人,几人相视一眼,走出屋去,守在了院中。
容棠道:“他们现在是我的人了,可以信任。”
容妃似乎有些吃惊,这几个人的前主子她可是知道的,容棠竟然有能力把人挖过来,还是……?
她忙说,“你可不要胡乱站队!”
容棠若有所思,“站队?他们的前主子是某个皇子?”
容妃嘴张了张,看来容棠并没有弄清他们的前主子是谁。
“姨母,我没有站队,我以为你站队了。”
容妃哑然,半晌道:“没有,我和你母亲找上他,纯粹因为从前你祖父对他有救命之恩,求他帮忙办事罢了。”
“原来如此。”
容棠不置可否,如果伯府和某位皇子有这样的渊源,那在别人眼里,怕已经打成一个队伍了。
“姨母,你还没说陛下他……”
“我说了,他的态度我猜不透。当年我父亲,你祖父求圣旨让外孙继承爵位,招至满朝文武抵触,最后陛下是顶着压力答应了,但从此对我,对父亲也冷淡了许多。我知道他也为难,前些年,时不时就有人拿这份圣旨说事,京中因此还打过几次财产争夺官司,都是独女与本家旁支争产的,陛下也因此被言官一再念叨。就最近几年,金家逐渐把控了伯府产业,你母亲也淡出了京中贵妇圈子,便没人提及了。近一年来,你母亲病重,药石无医,金家谋划让庶长子过到她名下,顺理成章继承伯府,竟然没有反对声音。你母亲躺在床上抗争了一年,就在她咽气那日,金士钊联合他拉拢的支持者一起上书,最终陛下也同意了此事。金士钊之所以信心满满,大抵就是因为陛下的口头承诺,所谓君无戏言。”
容棠陷入沉思,古今世情,宗亲大于外戚,金士钊之所以成功,关键在于姓容的建安伯一枝独秀,其他皆是庄稼汉,没见识也没本事,就连胆识都没有,一听做了建安伯以后要打仗,连泼天的富贵都不敢要了。不然说什么也轮不到姓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