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奇边走边说,“是七太爷家的大憨子,他昨天没回来,潜伏在大洪村,三更半夜爬进洪秀才院里,趁洪秀才起夜,用大石头砸断了他的腿。大憨子没逃出去,被洪家村的人抓住打了个半死,现在押过来找咱们讨说法了。”
容棠顿了一下,“把人都叫起来,先把大憨子抢过来治伤。”
容千奇应一声响,还没等张嘴喊,容战,容万里都起了。
“抄家伙,先抢人。”
来拍门的是容大江,脸色十分不好看,“大憨子是给雪雁报仇,世子,他虽然闯祸了,念在同宗同族,救他一条性命。”
他话音还没落下,三条人影飞纵出去了。等他们赶到现场,大憨子已经被抢过来,送去给张破军治疗。
两边村民对峙,哪一边都有百十个,不同的是大洪村来的都是姓洪的一族,容家村这边的是全民皆兵,除了孩子,都上。
大洪村比容家村大,要按壮劳力人数,属实战力高过容家村,刚才两边人持棍持棒的,都只是吆喝,没人先动手。
原因是容家村人少且理亏,而大洪村也忌惮容世子,都等着容世子过来主持公道。
结果容世子不按常理出牌,人没到,先动手把凶手劫了,怎不让大洪村村民愤怒。
洪村长道:“容世子,咱们敬你是个上京贵族,来请你主持公道的,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把凶手抢走了?你这是要包庇本家罪犯吗?青天白日郎郎乾坤,咱们这是上京郊县,天子脚下,你就一点不顾王法吗?”
容棠坐在一个村民搬过来的椅子上,马上就有大孩子给他扇扇子。他坐定慢条斯理道:“洪村长跟本世子说王法,那咱们就说王法。据本世子所知,容大憨子并不是无缘无故打伤洪秀才,是为了给自己妹妹报仇。”
他看向容大江,“是这样的吧?”
容大江硬着头皮道:“是这样,九年前,是洪秀才派人打死了我们村李宗保,间接导致我们家雪雁难产而死。山不转水转,现在雪雁的哥哥报仇雪恨天经地义。要说犯法,那也是洪秀才先犯的法,要抓一起抓,要坐监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