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拉不知道。
只是,他是见不得那些眼中还有着光的孩子们白白赴死。
抬起埋上针管的手掌,他在安德鲁递上的两份申请上都盖上属于自己的印章。
通过。
「尽全力活下去吧,小子。」
「最前线的血战区,可不是什么可以追求理想的美好地方啊。」
那可是多次成为绞肉场的人间地狱。
「只不过,朋友吗?」
目光越过阴影帷幕,病弱的传奇不知道是在思念着谁。
用特制呼吸机维持着生命的传奇将身体向椅背后靠去,闭上眼睛,喃喃道:
「……我的朋友们,你们现在还好吗?」
……
……
朋友。
关于与宁封的关系,安德鲁自认为能够称为朋友的。
或许对方的成就要比自己更加突出,自己能够有今天也靠了对方很多。
虽然两人的交流不算多,但他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是能够称之为朋友的。
男人之间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拖拖拉拉。
所以,当对方发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没有犹豫直接就应承了下来。
哪怕他明白这意味着自己将失去如今在费拉麾下积攒的一切,转而投向一个难以说清的危险未来。
但是,那有怎么样?
既然如今已经在他的帮助下复兴了家族,他已经摆脱那个一直束缚着自己的枷锁。
那如今可以为了自己而活的现在,为了朋友而冒点险,不也是很好吗?
在传送阵前,安德鲁整理了一下衣服。
「欢迎你,我的朋友。」
看着眼前用面具遮住面容的一对男女,他迎了上去,笑道:
「是梅菲斯特先生,对吧?」
哪怕,是为了朋友的朋友冒险,那也是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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