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从院儿里跑出来,直接就喊上了,是一大爷。
“易忠海,你就是这么管着大院儿的?一会儿要死要活的,一会儿敌特的。你们是要故意激化群众关系么?我看这贾张氏倒是挺像敌特收买的,张口闭口就是打击报复的。”
王主任看着一大爷出来,直接说道。
“王主任,您别激动。我呢,这还在后院儿给老太太收拾东西。这赵一鸣把老太太赶出来了,唉,我正忙着安置呢。这不也是解决邻里矛盾嘛。”
一大爷笑着解释道。
“王主任,虽然这贾张氏的话,有些过分了,十分过分,不调查,不取证就信口胡说,简直就该枪毙。但是这话说回来,无风也不起浪。”
“作为一大爷,我对大院儿里的住户还是很了解的,工作很到位。这赵一鸣的家境,确实有些困难。我这几天原本还打算号召一下大伙儿给他捐点,献献爱心呢。”
一大爷又接着说道。
“赵一鸣……易忠海的话,你也听到了。要不,你说说?”
王主任没接话,也没反驳,而是看向赵一鸣。
“一大爷,您甭客气了,这捐款呢,该捐捐,千万别耽搁了。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我这心里舒坦。您甭急,咱们再说正事。”
“我想请问,一大爷,我爹活着的时候,是不是见天的跟谁都得说一说自己的家底?还是,他见天跑您屋里跟您汇报一下,他有多少家底?”
赵一鸣看着一大爷问道。
“那不能。赵得柱同志还是很低调的,很踏实的一位好同志。对于他的不幸离世,我们很难过的。”
一大爷摇了摇头。
“那您是怎么知道,他给我留了多少钱,多少家底的呢?他可是在外面牺牲的,他临走还和您交代了遗言?您是他亲儿子,还是我呢?我叫您一声亲哥,倒也没什么,反正咱都是绝户,谁都占不着谁的。”
赵一鸣指了指自己和一大爷。
一大爷脸都黑了。
他最忌讳的两个字就是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