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似乎是被卜凡吓到了，他甚至都没敢抬头看着卜凡的眼睛，低着头，亦如在厕所时候一样，那么沉默，那么卑微。

虽然他没回答自己，但卜凡也有了一个底，被那些人欺负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他的沉默。

人的恶意，是没有底线的，如果恶魔脱困，那么他将无底线的成长，沉默并不能带来和谐，只会让施暴者更加猖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显然，吴亮的罕言寡语并未让他们就此收手，反而成长到现在的境地。

“今天是因为什么原因？说说吧。”

而对于这次的询问，他终于有了答复。

“我不知道...”

他低沉着语调，能听出来他内心的委屈，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卜凡也不由得为之一愣。

“已经发展到这样的情况了吗？”卜凡喃喃的说道。

虽然这群人总是会以各种理由来刁难受害者，但已经发展到甚至是不需要理由，就可以动手的地步，显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了。

最初卜凡还想着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改过自新，但现在想来，貌似一个教训后，也并不能修改什么，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有种拿他们也无可奈何的情况。

忽的，卜凡注意到了双肩微微耸动的吴亮，这让他有些愣神，安静的车库内，有着他小声抽泣的声音在回响。

卜凡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等待着，直到一分钟后他才用手臂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泪痕。

“我有个办法能把他们直接送走，想不想试一下？”卜凡忽的问道。

吴亮愣愣的抬头看向卜凡，他的眼眶有些红润，还时不时的抽着鼻子。

见卜凡脸上带着认真，他迟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