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行不行,行也不敢应。
有一就有二,万一他老人家哪天心血来潮,大手一挥,再来十首。
咋办?
旅长给林致远扔了根烟,勉为其难道:“那行吧,我让个步,五六首总行吧?”
林致远依旧苦瓜脸。
“陈伯,您就饶了我吧,这也不成啊,两首,我咬咬牙吧。”
旅长往后一靠,撇撇嘴。
“你看你,人家买卖人讨价还价,还知道有来有往,你这……忒不地道。”
说着,似是吃了老大的亏,叹道:“那四首。”
林致远咬着牙,好半天才开口,“陈伯,啥也不说了,您再照顾照顾我,三首。”
旅长突然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这可是你说的,都是大老爷们,说话得算话。”
林致远哭丧着脸,“对对对,一口唾沫一颗钉,我说话算话。”
旅长嘴角微弯,显得极为得意。
“放心吧,咱爷俩谁跟谁,我指定不能亏了你。正好你婶子让我少抽烟,等会儿你走的时候,拿走一条。”
“真的?”
没想到还有回头钱,林致远当即喜道:“大老爷们,说话得算话。”
接下来,林家梁也不装哑巴了。
三人说说笑笑,天南海北,侃天侃地。
临近傍晚,林致远叔侄告辞。
灵境胡同外,高自越正坐在车内抽烟。
一上车,林家梁脱口而道:“致远,回去给我拿五包烟。”
林致远不禁一愣,“二叔,这可是我的酬劳。”
林家梁嘴角一扯,“屁的酬劳,见面分一半。”
“你一个大领导,跟我抢烟抽,过分了吧?再说了,你又不是没有供给。”
“那能一样么?这可是特供。”
林致远沉吟片刻,“分一半不行,回去给你拿一盒吧。”
林家梁当即伸手,“来,先给我一盒,抽完再找你拿。”
“好嘛,你是土匪么?”
“怎么说话呢,我是你二叔,你孝敬我不应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