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谏院的陈征都有些傻眼,这事儿怎么有点不对劲。
“行了,陈卿,既然都已经把人贬到西北守疆去了,就这样吧!”
仁宗皇帝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直接敲定了这件事。
这坚定的态度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这里边要是没有事儿,那是骗傻子呢吧?!
韩明面露‘为难之色’,双手交错缓缓行礼:“是,谨遵陛下旨意。”
很多看出门道的人,不禁暗暗骂了起来:“装你个锤子装呢?!”
仁宗皇帝看都不看韩明,随意一摆手:“两位大相公随朕来一趟,退朝吧!”
看着离去的仁宗皇帝和两位大相公,韩明一抖肩,一副面无表情的神态整理仪容仪表。
深邃的眼瞳的扫视整个朝堂,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
然后这货竟然不顾朝廷礼仪章法,自顾自的走在朝班之前,一步一晃的先行出了宫。
如此做派让很多人看的眉头一皱,这厮竟有些嚣张跋扈的感觉。
谏院的陈征眼神一沉,看向了一直是一个队伍的御史台领头包希仁。
可对方抚须一笑,翻个白眼直接带着御史台的人走了,鸟都没鸟陈征。
不止包希仁,甚至就连保守派的代言人之一的吕宝臣都面无表情离开朝堂。
这一下子,不少人似乎嗅到了不同味道。
众人立马低头藏身,小心翼翼的跟着队伍离开皇宫,不敢在多发一言。
虽然朝堂之上,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但是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韩明这次所谓的‘贬谪’,其实根本没有实质伤害。
一个在京五品官,和一个封疆大吏。
这里边到底是外出历练成分多?还是被排挤出政治中心的成分多?谁都看得清楚。
就连盛紘回到家中都有些惊叹不止,和自家母亲聊起朝堂之事时,更是觉得韩明这个年轻人有手段。
“看来韩大相公是有衣钵传人了,单单这一手权衡利弊的大局观,就非是朝廷这些官员能看懂的。”
“我估计不久,官家还会有旨意。”
老太太端着茶碗,眼神微眯,不断分析推测道。
“母亲是说关于韩大郎的?”
盛紘现在也是看出来了,除了盛长柏这一个点之外,随着自家姑娘和吕家联姻,未来盛家势必是和韩家要站在一起的。
韩明除了是韩章这一脉的嫡长孙之外,也会继承自己祖父、父亲留下的庞大关系网。
就拿今日那朝堂之上,吕家的几位大人物,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不难看出,韩明在韩吕两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