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棉花糖

听听听什么?

背后是家长温暖可靠的怀抱,小鹌鹑们抖啊抖,抖啊抖,乖巧紧咬牙关不吭声,竖起耳朵努力听。

“对不起……我去得太晚,仓库那些人也没退烧药了,只拿到这袋小面包……”女孩仍在抽泣,“哥哥,你醒一醒啊?要是能早点找到你……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

需要退烧药,还要小面包,这肯定是人啊?

俩又怂又爱看鬼片的年轻人心头那股劲一松,差点坐地上,腿软。

“听声音,是个小姑娘呢。”中原中也颤颤巍巍嘀咕,理智回归,他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阿蒂尔摇摇头:“那样的异能……恐怕伤得不轻,能活下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最新消息,整个横滨的退烧药一应售罄,纵使货运通道明天可以按照广播通知的那样正常运行,送来的药物短期内也绝不可能让价格跌回正常水平。

面包车的款式很古早,打理得非常干净,透着一股竭尽全力认真生活的气息。小姑娘是在劳德们送药之前去找的志愿者,至少一个多小时过去,现在依旧跟伤员留在车里,显然无处可去,也没有其他亲人可以依靠,不可能负担高额药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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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吃药?拜托,高烧诶!如果她哥哥成年,平时身体健康,这次没有伤到要紧内脏,还是有可能活下来的,但就这后续调养也不会轻松,后遗症了解一下?

阿蒂尔从彩画集摸出退烧药,盯着大地上触目惊心的裂痕,想想又拿出一瓶消炎药。外出干活他全程戴着手套,麻利销毁药品上面的生物信息,标签也全部撕掉,他们临时安置点那边都敢送,现在送给这对兄妹也不打紧,只是……

“还是检查一下伤者的情况比较好,哥哥半天没说话估计晕了,妹妹那么小看着也不像懂医术的样子。”阿蒂尔托腮犯愁,“针孔摄像头也没法自己钻进去,彩画集罩住整辆车发出的金光在夜晚太刺眼,中也同理,顶着一层红光飘来飘去,总不能一拳把小姑娘打晕再给她哥哥看伤找啊?”

中也投来惊恐的目光:阿蒂尔你在说什么丧心病狂的话!这也太离谱了!还是送去安置点吧?阿蒂尔不是看那个精英男身上沾血的位置,认定他懂医学吗?那么问题就回到了该怎样不动声色把车送到安置点去……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阿尔格尔吸吸鼻子,目光坚毅。小姑娘一句“哥哥”正中红心,他哭了,他又哭了,对上关键词是这样的嘤。

想到他上次目光坚毅还是上次,阿蒂尔强顶着不祥的预感开口鼓励:“说说看。”

“首先。”金毛少年露出智慧的表情,“我需要跟美贯打一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