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似有所恍然,脑海中随之闪现出替嫁那天,傅天华的暴怒模样。
当时的她,虽然是羞恼委屈且彷徨无措的。但如今,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也在自省之中。
可此时,她又心生疑问:“如爹所说,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太久,等得太久,真会失去耐心吗?如果是的话,天华是不是也对蓉公主失去了耐心?可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紧张蓉公主?甚至暴怒到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
想到这,她眼前忽然闪过傅天华的一个眼神,不由得令她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他已经不想娶蓉公主了?之所以如期举行大婚,是为了要羞辱蓉公主?谁知道,新娘变成了自己,才从而迁怒于我,那我岂不是,不仅是替嫁,还当了替罪羊?”
此念一生,她不由暗自苦笑自责:“董月卿啊董月卿,你何止是傻!你根本就是蠢钝如猪!”
董怀德见女儿一直怔怔站着,忙询问:“月卿,你怎么了?你还在想什么呀?”
随即,他以为女儿还在耍性子,便气上心头,甩出狠话:“不管你怎么想的,为父这次容不得你任性了。爹已经收下了聘礼,这桩亲事,就是铁板钉钉了。你不嫁也得嫁!”说着,捂着心口咳嗽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董月卿见状,忙一边搀父亲坐下,一边安抚:“爹,您别动气,小心身体啊……”
紫苏则赶紧去倒了杯茶,端来给董怀德。
一旁的阎铭,则懂事的给董怀德捶起了背。
阎世昭见此,遂故作不知就里的走进来探问:“董太医这是怎么了?是抱恙了吗?”
董怀德笑了笑后,略搪塞的道了句:“唉,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的,没事,没事……”
阎世昭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儿子后,向董家父女告辞道:“宗大人的毒疮已经痊愈,在下及犬子也在贵府叨扰了许久,也是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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