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夕，这大半年你都没有一点消息，能跟我说说你的经历吗？”我在惊喜过后，终于想起审问。

卓夕拉着我的手坐下，“楚河，我也想问问你的事，长话短说行吧？”

我点点头，等着卓夕慢慢讲述他的商战，等他讲到重华，伯逖和雪鸾的纠缠，我才真的放下心结，理解了他的不易，偌大一个妖界，怎么就不放过一只刚刚化形成人的陆吾兽呢？

重点是重华、伯逖和雪鸾之间几千年的情感居然延续到卓夕身上，我都不得不接受这三观炸裂的事实。

“重华还好意思说我不要纠缠你，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哼！”我立刻想再去骂他一顿。

卓夕拉住我的衣袖，“好好，重华这事先放一放，现在跟我说说你和顾煜吧？”

我霎时怔愣了，“我和顾煜有什么好说的？”感觉有些心虚！

卓夕干脆点明，“你身上有他的妖气，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卓夕虽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质问，但还是想问出来。

听到‘有他的妖气’几个字就寒毛倒竖，忘了这茬！“他将他的镇神符也给了我。”

看到卓夕的脸一点一点的褪去血色，我赶紧补充，“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呸，不是，是我跟他根本没发生什么。是重华看出来了告诉我，我才知道顾煜竟然愿意将妖丹都分给我一半。”

好在这人听进去了！

“你说的我没懂，你仔细说。”卓夕已经站起的身体又坐回床沿，‘根本没发生’几个字让他回了魂收起了杀心，没想到顾煜竟然忍耐至此。

我小心翼翼的讲述了整个过程，从回到人界开始遇到妫珗的追杀，迦楼罗雇佣兵，看到鬼灵和疫鬼，再到顾煜遇到的怨念和近期的胡狼妖，只选择性的隐瞒了顾煜对我的情感部分，不想再多生事端。

就镇神符本身对妖的代表意义来看，卓夕也不可能不知道顾煜对我的喜欢。所以我没表达，只是不想让彼此难堪，无论如何大度，感情都是容不下第三者的。

卓夕默了默，“那你现在知道了，对顾煜是什么想法？”如果你选他，我...也不想祝福！

我瞬间哽住，“卓夕，你不曾告诉过我你是怎么想的？”如果还是不愿表明的话，这人我也不要了。

“我，”猝不及防的卓夕有点找不准形容词，“是我请他保护你的，还在你知道之前，我就知道他喜欢你。而且，我也利用了他这份喜欢来答应冒险保护你的事。这本来是我认可给他、也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但我真实感受到你身上有他的妖气的时刻，我很想杀了他！虽然我自己都...没有资格，可这我的真实想法，楚河，这算不算自私？”

我长吁一口气，“顾煜告诉过我你和他的约定，但那是你们的事，我喜欢谁是我自己决定的，还有那天晚上你装睡骗我，我现在要重新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