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从荣老太太手里抽回手,双手紧握在一起,有些紧张地说道:“小时候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月华给我打完电话后,我就一直努力回想小时候的事,我只记得我小时候生了一场病,一直是娘娘陪在我身边,我醒来不久爷爷就收到我父母去世的信,后来爷爷提前得到敌军要进行轰炸的消息,就带着我和娘娘还有木头叔往东北逃。”
苏月华走进屋,刚好听到白秀英讲起过去的事,随后问道:“娘,娘娘是你婶娘吗?”
她一直好奇白秀英口中的娘娘是谁,白老爷子逃难都能带着肯定和白家关系不一般。
白秀英摇了摇头,“不是,娘娘从小带着我,我一直管她叫娘娘。”
荣老太太微微蹙眉,好像想起来什么,突然开口问道:“你娘娘是不是叫白翠娥。”
“对。”白秀英连连点头道:“爷爷就是这么叫娘娘的。”
荣老太太双眸含泪看向白秀英,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白翠娥和你木头叔叔还在吗?”
“都不在了。”这是白秀英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过往,她眼圈闪烁着泪花,“木头叔在逃难时护着我和爷爷逃走,被土匪打死了。”
“娘娘。”提到白翠娥,她缓了好一会才能继续说下去,“爷爷带着我们逃到靠山屯后不久就去了,娘娘只能带着我独自生活,可村子总有那些心术不正的想欺负我们娘俩,后来娘娘经人介绍嫁给了一户姓王的人家,一开始那个男人对娘娘还不错,后来不知从哪传出来的,说我娘娘原来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妾,我是她跟长工生出来的野种,从那以后姓王的就经常打骂我和娘娘,没过两年,娘娘就一病不起,姓王的就想把我卖了。”
“娘娘得知姓王的想卖了我换钱,就让我挖出当年爷爷藏的钱,去求成义他爹买了我,当年成义爹已经参军了,姓王的根本不敢得罪。”
“沈家爹娘也想给成义爹留个后,当时就给我俩办了婚礼,第二年我们就生了成忠。”
听白秀英讲完,荣老太太抱着她大哭起来,“是娘对不起你,我苦命的孩子,呜呜。”
林红梅担心荣老太太身体,在一旁一个劲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