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白月赶忙把这支枪给放了回去,在用油纸包包好,推上抽屉,四下看看窗外,确保没人看见“他”。
她捡起地上的撬棍,赶紧收拾好了背包,锁好事务所地门,就麻溜地回家了。
同日的早上8:30,
在海唐市的中心广场里,康十钱的弟弟慷加钱正在和十八星在一起。
慷加钱敲了敲门,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进。”
十八星正坐在梳妆台前,见到来人是慷加钱,他有些失望。
“怎么了?”慷加钱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看见十八星坐在梳妆台前垂头丧气的。
康加钱把早餐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接着就向里走,找了一处没有衣物遮盖的沙发上坐下。
“跟你说的都注意了吧?”慷加钱双手抱胸,背靠在沙发上。
“没事不要乱走,上厕所找个保镖陪你一起去。”
“还有,”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你吃的食物都是经过毒理检测的,会场上的东西不要乱吃,饮料离开视线了就不要再喝了……”
“知道了,”十八星打断了他的话,“我又不是明星,又没有人会害我。”
十八星整理了一下头发,他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梳了梳毛。慷加钱顿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对了,老板问你有没有考虑做明星?担任永久的宣传大使?”
十八星顿了一下,然后是受宠若惊班的回过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老板?那不是你哥哥吗?”他疑惑地问,“他什么时候成了你老板了?”
“嗯嗯,”慷加钱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习惯了。”
“反正就这样,你照我说的做,不要乱走。”
“有什么事就提前报备一下。”
慷加钱看了一眼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手表,“还有差不多五分钟了,你抓紧准备一下。”
慷加钱作势要走出门去,忽然在玻璃门前面停住了。
“另外,我哥他说了,桌子上的鱼油和香水你都可以拿走,高定西装你如果喜欢的话也可以穿走……”他忽然顿了一下,“我会在外面等你,保护好自己。”
慷加钱出去了,这次是真的出去了。
他站在门口,忽然看见眼角余光右侧处有一个戴着医用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上的枪。
果不其然,那个不明身份的男子见到他身上有枪径直转身逃跑了。
10月13日的早上8:35分,
汪白月回到了家里,她的父亲也早已起来了。
她从背包里拿出了早已买好的早餐,而汪白月的父亲,汪白云,则佝偻着身子,把手肘抵在膝盖上,用大拇指挠着额头。
“你看到了,对吧?”汪白云略微地抬起头来问。
“看到了什么?”汪白月有点被问的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就联想到了那只手枪的事。
她诚惶诚恐地略微点了点头,汪白云对此感到并不意外。
他站了起来,绕过了还僵硬在原地的汪白月,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同日的康氏集团附属三山市人民医院里,康十钱和张科红正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
“他怎么样?”康十钱随口问前来查房的护士,“还有多久能醒来?”
“不清楚,估计够呛。”那个查房的护士耸了耸肩,“致其昏迷的主要原因是脑震荡,同时还伴有严重的颅内出血。”
“估计这老头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醒过来了。”
“老头子……”话还没说完,张科红就又把头给低下去了。
她难过地掩面哭泣着,康十钱象征性地安稳了一下她。同时,一股正义感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通知一下她们,他的治疗费用全免。”康十钱对前来的巡回护士说。
那个小护士显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面对比自己医院院长还要打的官时,她也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10月13日晚,汪白月的父亲汪白云还是没有回来,汪白月已经给他打去了好几个电话,均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没办法,汪白月也无心吃晚饭了。
她伸出手,看了看从侦探事务所带回来的那只警用训练塑胶手枪,将早上买的早已经凉透了的生煎包配着早已经硬冷了的油条给吃了下去。
同时也在不断地打电话,能够期望自己的父亲能够快一点回来。
而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里,两个四十老几点男人相对而坐,桌子上摆放着好几瓶早已空了的啤酒瓶,桌底下还摆放着一整箱的啤酒。
两个四十好几的人,相对而坐,脸上因为不断喝酒再加上桌子上沸腾的铜锅导致两人的脸都稍稍有所红晕,但彼此之间却又无话不谈,活脱脱像两个刚认识不久的好朋友。
酒过三巡,饭到深处,两人都攀谈起了往日的荣光,不知不觉间竟将话题引到了一位其中一人的女儿身上。
其中一人喝了一口酒,“听说,你的女儿混到中央位子上了,以后还得靠老朋友帮扶帮扶啊哈哈哈”
说罢,他就放下酒杯,做出了一个拱手的姿势。
“哪里哪里,”另一人赶紧就抓住了他的手,“不多,不多,也就是个文员吧。”
他赶紧放下他的手,随即就拿起酒杯。
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些事,他盯着桌面上的一张垫在筷子下面的餐巾纸出神。
“生了这么个大胖女儿,那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哈哈哈。”
另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全然被注意到他的神情发生了些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