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璃摇摇头。
“瞿修远呢?”
瞿影的神情有些黯淡,“叔叔忙着处理一些事,明早就会来的。”
梦璃还是把水杯接过来了,“谢谢你。”
除此之外,她就没有别的话跟自己讲了吗?
这么疏离,这么冷漠。
自己做错了什么?
瞿影心有不甘,自己在默默祈求着梦璃的爱。
“梦璃小姐,我给你手上换药吧?”
梦璃刚想拒绝,却神使鬼差地点头了。
“好吧。自己一个人也不方便。谢谢你了。”
瞿影一时语塞,“……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他没勇气挑破他们之间的尴尬。
绷带解开,那被冻伤发红的痕迹刺痛了瞿影的眼,他有些不敢揭开剩下的纱布了。
梦璃反而还催促他,“怎么了?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话,伤口会有感染的风险的。”
好冷冰冰。
自己在她面前,总是笨拙的。
于是上药,将药粉抖洒在通红的伤口上,将无菌崭新的纱布换上,重新仔细地缠绕。
梦璃原本还担心会有二次剧烈的疼痛,但瞿影手法熟练,而且非常照顾她的感受,所以她居然还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
“你不像是第一次包扎伤口。”
瞿影的发丝蹭在梦璃脸上。
他说不出是炫耀还是心酸,“以前我因为长相,总被同龄雄性欺负,那时候也心气高,不服输,总是打架。父亲勒令不准任何人管我,所以我就学会了自己包扎伤口。”
原来瞿少爷还受过这样的委屈。
还以为他是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呢。
梦璃心有感慨。
瞿影:“不过……冻伤的伤口,我还是第一次见。”
梦璃:“那当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去雪原的。”
“但到了服兵役的时候,雪原是每个雄性的必经之路。说实话,我还有点害怕。”
嘴巴一快,就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了。
糟糕了,她不会以为我是个懦弱的雄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