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纹丝没动,程秀秀还想再打,被铁良一把拉住了:“够了!你没完了?”
“恶心啊!恶心!”程秀秀恶狠狠地骂着,松了手,转头就走,“恶心——呸!”
不远处的黑暗中,七奶奶看得真真切切,不由地感激地点了点头。
程秀秀走后,陈三爷和铁良继续往前走,陈三爷默不作声,铁良也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大哥挨了一巴掌,略显尴尬,良久,铁良说道:“三爷,何必这样呢?”
陈三爷叹息一声:“唉,咱们这种人啊,江湖上漂的,不知哪天就挨刀,干嘛连累别人?”
铁良笑道:“您不会还想着您的师姐吧?”
陈三爷一愣,扬起手:“我一巴掌抽死你!我是怕对不起七奶奶,人家有恩于我们,我们拐了人家女儿走了,祸祸人家?这是人干的事吗?”
“三爷,您真仗义!我这辈子就服您一个人!”
“少废话了!走吧,天快亮了,先去吃点东西!”
“然后爬火车,南下?”
陈三爷摇摇头:“没那么容易。”
他心里明白,海爷的人早就盯上自己了。
晌午时分,两人来到车站,在铁道边的包子铺里买了一些包子,坐在路边大吃起来。
正吃着,几双皮鞋闪现在眼前:“别吃了,走吧,海爷有请!”
陈三爷知道自己走不出哈尔滨,他根本没想逃,只想踏踏实实吃顿包子,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抹了抹嘴上的油:“走!”
两人被带到海爷的府上,深宅大院,光月亮门就穿了五六个,来到正厅,海爷满面春风,笑脸相迎。
二人落座后,海爷吩咐下人看茶。
海爷笑道:“陈老弟哪里人啊?”
“山东。”
“哟,咱是老乡啊!陈老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老弟这手绝活儿,师从何人?以前在哪里发财啊?”
陈三爷赶忙一抱拳:“不敢,都是不入流的小伎俩,海爷承让,让小弟沾了光!”
“说得好!”海爷一拍大腿,“年轻人有这个造化,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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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笑道:“海爷才是宝刀不老,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