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冷冷一笑:“这不正是三爷想要的吗?这些烂番薯、臭鸟蛋如果不来,赌王大赛怎么开启?”
陈三爷点点头:“是啊,是啊!我只是觉得报纸上的稿子写得太逗了,咱们联系的报社记者,真给力!这篇报道,着实吸引眼球,但凡识字的人,都会被吸引!这个记者太能写了,好文笔,好风趣,好形象!”
陈三爷之所以笑得前仰后合,就是被这篇描写参赛选手的新闻报道给逗得。
红袖把报纸夺过去,仔细瞅了瞅,道:“三爷,可别轻敌,这篇报道,虽然有吹嘘戏谑之嫌,但这三个赌徒,都是有名在号的,都是当地的地头蛇,能在一个地方呼风唤雨,肯定是有点本事的!三爷经过大风大浪,可别在小河沟里翻了船!”
陈三爷点点头:“说得对!”
这三个赌棍,的确不简单。
“三秦赌霸”苗海川,陈三爷之前听过这个名号,陕西人,八百里秦川,独占鳌头苗海川。
以前在长乐坊时,晚上有时没事了,他和龙海升等人喝酒,会谈及周围地区的赌徒,这个苗海川,赌品不行,输不起,一旦输了,就开始用下三滥的手段了。
要么绑架人家老婆,要么偷了人家孩子,逼着人家坐回赌桌,接着赌,直到他赢了,才把人放了。
还有一个他常用的招数,就是联合官家做局,他召集一大帮赌徒,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聚赌,刚开始,警察就冲进来了,所有赌资,一概没收!
然后,背地里,他再和官家分钱。
这种“炸猫局”太可怕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警察就来了,拳打脚踢,身上的钱全部搜走。
久而久之,没人跟他赌了,都躲着他。
“三秦赌霸”的名号,也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特要面子,张口就是“我是三秦第一”、“赌坛一霸”云云,其实周围人,都不服他,甚至他手下的小弟,都纷纷离他而去,这个大哥太不讲究了,赌钱就是赌钱,你干嘛总是绑票啊,与其这样,干脆别赌钱了,直接绑票不就行了吗,绑票之后就要钱,没钱就撕票,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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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再辛辛苦苦组织赌局呢,费劲吧啦的,又伤脑细胞,起火着急的,何必呢?
直接抢就行了。
苗海川自有道理,微微一笑,道:“你们不懂!直接绑票,那是杀头的罪,赌桌上因为赌博产生纠纷,再绑票,那叫债务纠纷!一旦闹到县衙法院,咱也有说辞,警察局、巡回法庭里的兄弟,也好帮咱说话!”
一语道破真谛——任何一个黑社会头子后面,必定站着一个官方大哥,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才能捞钱。
自古以来,赌场、妓院、烟馆,背后的真正主人,都是官差!
苗海川祸祸三秦之地多年,如今再也没人跟他赌了,估计是缺钱花了,才斗胆来参加赌王大赛。
除了苗海川,报纸上报道的另外两位,陈三爷就不甚了解了,这两位,一个叫“赌王之王”赌穿肠、一个叫“湾仔赌棍”猪头彪。
一个来自广东,一个来自香港。
陈三爷看着这篇报道内容,感觉字里行间充满着幽默,赌王大赛还没正式开启呢,竟然有人敢自称“赌王之王”?
是谁给了他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