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的姑娘,突然一股痞子气,好不适应啊。
众人不知,这正是沈心茹,沈心茹什么都懂,只是懒得表达。
文明人,并不是不懂龌龊,也不是不懂邪恶,而是修得好,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用古圣先贤的教诲,优化自己。
谁还不会说脏话啊?
谁不会发浪啊?
谁不会骗人啊?
只是懒得去做,不屑去做,羞于去做,不忍去做。
所以,别欺负老实人,老实人急了,那是要翻天覆地的。
王道成也被喷懵了,更被沈心茹震住了,他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愣怔片刻,道:“你?你是说……你和我,赌牌?”
“嗯呢。”沈心茹笑着说。
王道成越发懵逼:“不是,你……你……和我赌?”
“还让我重复几次呢?”沈心茹一摊手。
王道成彻底晕了:“这可是你说的!”
“嗯!”沈心茹点点头。
“你会赌牌吗?!”王道成不屑地说了一句。
“试试不就知道了嘛!一个大男人,啰里啰嗦,你不烦,我都烦了!”沈心茹讽刺道。
“行!沈心茹!”王道成咬咬牙,“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我闯进来!行了吧?”沈心茹瞥了他一眼,“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了,就会这句戏词是吧?发狠的话,就那么几句,文化多么贫乏啊!天地不容兴社稷,邦家无主失忠良,南望九原何处是,尘沙黯淡路茫茫!男人啊,你争口气吧!”
王道成被怼得都翻白眼了:“行!有种!”
“又来了!能不能换个说辞?”
“好了,好了,不跟你斗嘴了!咱开赌吧!”
沈心茹呵呵一笑:“想赌啊?刚才我说了,听我安排!”
“我听你安排?我凭啥听你的?”
“废话!我是一堂之主!你什么身份?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那……你说吧!什么安排,我都奉陪!”
沈心茹微微一笑:“我这种身份,是不轻易出来抛头露面的,既然要赌,就得轰轰烈烈!”
“咋地,你要死啊?”
“你急着戴孝啊?”沈心茹毫不落话。
肥牛、柔柔、甜甜等人都听傻了,他们从没见过沈心茹这般伶牙俐齿。
王道成感觉遇到个泼妇,无奈地甩甩头:“你说!你到底想咋地?!”
沈心茹厉声道:“明日辰时,你准时来这里,我恭候大驾!你最好是把棺材本都带来,我要和你赌家产!家产赌光了,我就和你赌命!”
“哎哟,卧槽!”王道成哈哈大笑,“唬我呢?你当我是吓大的?我什么都见过!我常杀人!”
“你湖北人我也不怕!别说长沙!”
“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啊?我说我常杀人,赌桌上,大杀八方,寸草不生!”
“是你嘴有问题!年纪不大,就瓢了!透风漏气的!”
周围荷官和服务员再也忍不了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感觉面前站着一个崭新的沈心茹。
之前的内敛、文静,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比荷官还荷官,比市侩还市侩的刁蛮女子。
王道长一抱拳,狠狠说道:“明天见!”
沈心茹回礼:“See you tomorrow!”
“骂谁呢?”王道成一歪脑袋,“骂谁是猫狗?”
沈心茹哧地笑了:“我说的是英文,明天见!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