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三爷早早地和蓝月等人来到了“外滩九号”。
赌场门前已聚集了很多赌徒,叽叽喳喳。
都听到风声了,昨晚有几个赌徒出事了,拿了银票想走,被人打劫了,银票抢走了,牙也被打掉了。
陈三爷挥挥手,招呼众赌徒进入大厅。
本来还没到开赛时间,不允许进入赌场,陈三爷临时起意,有话说。
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三爷身上,心下暗忖:陈三爷必须给个说法!给个交待!这明显就是赌场做局!
陈三爷目视众人,慨然说道:“今天凌晨,我听到了消息,有几个朋友想离开上海,半路被打劫,我知道各位现在心里怎么想,一定是我们做的!但我可以对天发誓,青帮恒社,不干这种龌龊事!”
众人面面相觑:错了?
陈三爷继续阐释:“我们外滩九号,已经报警了,巡捕房正在查,警察局也在查,这是给恒社抹黑!我必须把这些贼人揪出来!”
众人狐疑地点点头。
陈三爷又道:“之前我有言在先,愿意继续玩的,就留下来,各凭技艺,大发其财!不愿意继续的,恭请离开!现在,我还是这样说,只是有一句话,希望大家记住:进了外滩九号,兴衰荣辱我们包到底,出了这个门,与我们无关!”
突然,人群中一个年轻赌徒叫道:“陈三爷,恕我直言,在上海滩,青帮的地界,有谁敢半路抢劫?”
陈三爷冷冷一笑:“问得好!上海滩有青帮,有洪帮,有斧头帮,有三和帮,有一贯道,有清天会,有名在号的十几个,无名社团,数不胜数,各家有各家的势力范围,既然提到这个话茬,陈某想问一句,难道各位就没想过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疑惑。
“趁火打劫!恒社麾下外滩九号,搞了这么大的阵势,有人眼红,有人生气,趁火打劫,嫁祸于人,挑唆离间,坐山观虎,不正是下作之人的手段吗?”
众人疑惑地点点头,同时佩服这个年轻赌徒,问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只是他们不知,这个年轻赌徒,是陈三爷安插在众赌徒中间的细作。
年轻赌徒承接陈三爷之言,趁热打铁:“三爷,您说的或许有道理,我刚才仔细想了下,昨夜被打劫的朋友,3个在蚌口码头,两个在南浦路,两个在杭沪路,都不是恒社的地盘!兄弟刚才言语冒失,望三爷海涵!”
陈三爷微微一笑:“贤弟客气了!心里话说出来,才敞亮!有误会,就解决!外滩九号全体同仁,始终就在这里,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众人不停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