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爷悲愤交加,发疯般大喊:“拦截海震宇!派兵!蓟县设防!尖子沽设防!塘坊镇设防!山海山设防!拦住他!”
“蕉爷!你冷静一下!”师爷悲凉地喊了一声,“来不及了!”
真的来不及了,蕉爷自己心里也清楚,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况且海震宇既然敢这么干,早就想好了退路,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根本猜不到。
蕉爷深吸一口气,只觉天旋地转,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蕉爷——”众人齐呼。
蕉爷却再也听不清身边人的声音,意识逐渐模糊……
夜深了,大地无声。
通往山海关的土路上,两辆车在疾行。
沈心茹坐在车中,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有点害怕。
这是她第一次,只身一人,离开天津。
海志高紧握方向盘,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海志广和她一同坐在后座。
海志广偶尔看看沈心茹,嘘寒问暖:“冷不冷?要不要我把大衣脱下来给你?”
沈心茹淡淡一笑,摇摇头,这一刻,她心情非常忐忑,海氏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必须主动出击,主动示弱,才不至于使形势失控。
突然,沈心茹慢慢伸出手,抓住了海志广的左手,和他十指相扣,随后眼神楚楚,说了一句:“有点害怕。”
这一动作,让海志广所料不及,他感觉沈心茹冷若冰霜、浑身带刺,虽然答应嫁给他了,他也不敢太过造次,现在沈心茹主动把纤纤玉手伸过来,和他紧紧扣在一起,他怦然心动,当即拿出大丈夫的豪迈:“妹妹,不要怕!你放心,有我在,万事大吉!海家上上下下,都不敢欺负你!”
沈心茹莞尔一笑,头一歪,靠在了海志广的左肩上。
沈心茹从来没碰过别的男人,除了陈三爷,她不会触碰任何男人,这一次,她主动和对方牵手,还靠在对方肩头,心里恶心,但表情平静。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软肋,但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孩子是她和陈三爷的救星、护身符,孩子还没出生,就知道报恩,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今晚会发生什么?还有什么借口,能躲过海氏父子的魔爪?
小主,
佛经有言,胎儿是罗汉,受热受冷,言语无声,只是熬着。
娘亲吃一口热的,他就感觉到热,吃一口凉的,他就感觉到凉,娘亲高兴,他便高兴,娘亲受苦,他也难受,十月怀胎,历经八十一难,穿过280天的冷热煎熬,才能降生。
有报仇说,有报恩说,这个孩子,是来报恩的。
海志广被沈心茹靠在肩头,心里扑腾一声,一时心潮浮动,未免有些忍不住,不可行房事,但亲吻总可以吧,想到儿,海志广突然转头,去亲吻沈心茹的面颊。
沈心茹大气不敢喘,心怦怦直跳,海志广一伸手,捧着沈心茹的脸,要和沈心茹接吻,情急之下,沈心茹一下把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