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明白萧鹤川的意思。

以往与萧淮相斗，当有无法解决的，她便会去找萧淮，利用临儿一事对其进行谴责总能让萧淮松口，化险为夷。

当年之事疑点重重。

临儿死了，满宫上下除了萧淮，她想不到这件事情会对谁最有利，总不至于是川儿吧。

故而在她看来，萧淮便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能利用萧淮，她自然毫不手软。

而也正因此，她能为川儿一直保驾护航！

以前，她也只认为萧淮是因杀害临儿而自觉心虚，才对她这个当娘的多有忍让。

但刚刚在她看到萧淮送来的那些证据后，她有些不确定了。

看着眼前的萧鹤川，她想她今天或许可以知道真相。

许久。

德妃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有些干涩，道：“川儿，母妃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务必如实回答我。”

萧鹤川温和的答应，“母妃但问无妨，儿臣一定尽力为母妃解惑。”

德妃目不斜视地看着萧鹤川，正色问道：“临儿……是不是你害的？”

闻言萧鹤川瞳孔微缩，眼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慌乱之色，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紧接着，萧鹤川一脸错愕的看向德妃说道：“母妃何故这么问？可是有人对母妃说了什么？”

然而，德妃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

萧鹤川方才的细微异样又如何能逃过她的眼睛？

德妃此刻只觉脊背发凉，但她还是心存一丝幻想。

她想听萧淮川亲口告诉她，于是再次颤声问道：“临儿……是你杀害的吗？”

然而萧鹤川却状似不知此事，脸上满是茫然无措，反而关切的问德妃，“母妃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德妃见萧鹤川一直未正面回答她，彻底怒了。

“本宫只问你，是不是你杀害了临儿？！是……还是不是？！”

萧鹤川正视着德妃的眼睛，语气坚定，“不是。”

德妃自嘲的笑道：“当真是本宫养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