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他现在背对着岁柠,让他还不至于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而此时他后背上的岁柠眉眼弯弯,如秋水般清澈透亮的眼眸中盛满了笑意。
明明她已经乐得不行了,但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嗯,那祁公子大概是不耐热吧,如今还要背着我下山,确实辛苦。”
大概是怕说多错多,后面一路祁砚之都不怎么说话。
但不管是多么崎岖坎坷的小路,被他一路背下来的岁柠,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颠簸,反而有些享受。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小镇上的一处医馆。
经郎中的诊断,发现岁柠只是崴到了,并未伤到骨头,敷药休息几天就好。
祁砚之这才放下心来。
期间郎中的妻子在给岁柠上药时,岁柠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面色略显苍白。
祁砚之便觉一颗心都被揪起来了,当即便说道:“大娘,动作可否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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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娘一脸奇葩的看向他,“小郎君,我这都还没怎么碰到这小娘子呢!”
她给人上药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动作娴熟、轻缓,还从没人说过她下手重的。
祁砚之欲言又止,一张苦瓜脸给大娘看得心烦,直接就把他轰去了外间。
随后她一脸打趣地看着岁柠,笑着说道:“大妹子,刚和你夫君成亲不久吧,一看就知道是小两口。”
“我给你上个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吃了你呢,不过也看得出来你那郎君是个会疼人的,跟我家那口子年轻时一样一样的……”
听着大娘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着她年轻时的事情,岁柠微笑着听着,没有反驳。
临走前,祁砚之又向大夫反复确认了几遍用药注意事项,这才背起岁柠往庄子上走去。
一番折腾起来,祁砚之将岁柠送回庄上时,已经傍晚了。
但见岁柠受伤了,庄子里的奴仆却都吓得够呛。
毕竟是大公子亲口承认的夫人,如今人在庄子里受伤了,整个庄子的人都忙起来了。
但她们这些人大半辈子都在这农庄里待着,因此愣是没有一个人认出祁砚之来!
祁砚之告别岁柠,之后又快速从山上折返了回来,只是这次,他把白日里猎到的那头鹿一起扛过来了。
“柠姑娘,你脚上的伤归根结底是我造成的,所以这头鹿还请你务必收下!”
说完,像是怕岁柠会拒绝,祁砚之立马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看着他逐渐跑远的身影,岁柠不由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