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琅华呢,小姐对她还是有些不忍心。”青溪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小姐不让谢琅华请安,不让她伺候用膳,虽然也是不想添堵,但似乎也是不忍折辱她。
阮棠嗔了青溪一眼:“要不怎么说你了解我。我只是不忍看明珠蒙尘罢了,凌舟曾经贵为太子都有许多不易,更何况是她。”
“凌舟说他母后在宫中郁郁而终,我只是不忍她花一般的年纪落个凄惨下场,这世道于女子都是不公,同为女人又何必为难,真到了生死较量之时我不会心软,但这些个小手段就免了,我看不上,更不会用这些折辱她。”
“小姐还是心善。”
“只是不想一朝得势便忘记来时的路。”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她和谢琅华目前无仇无怨,她实在没必要为没有发生过得事迁怒她。
……
“殿下,前面便是城防营。”荆城道。
要入京,这是必经之路。
马犇的城防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大开杀戒他着实不忍。
这些都是大齐的兵。
他能对北夷开弓射箭是因为清楚他们并非同胞,曹刺史和庞统都是谋逆的反贼。
他曾经在城防营历练过,和这许多士兵曾同吃同住,感情不同。
今日他才终于明白师父所说那句慈不掌兵。
这一关必须要过。
火把将漆黑得夜照得灯火通明,马犇看到了为首的凌舟。
“殿下,得罪了!”
既然选择了站队,他早就清楚他要面临的是什么。
一将功成万骨枯,今日是一场死战,绝不能让凌舟回京。